给有心人听的。到了这个时候,她敢保证,张氏和韩氏为了巴结她,连亲眼所见都能说出来。
娇娘近来胃口小,吃了几口就吃不进去了,撂到一旁。水香叫人收拾出去,又拿水给娇娘漱口,悄悄道:“主子那天怎么不索性将事全推到柳氏身上?反正也没人亲眼见到主子自己跳的湖,咱们咬死了,王爷也不会信她。”
娇娘擦擦嘴角,柔柔道:“我曾度过一本书上记载,前朝有一宰相,深得皇帝信任器重,不想却遭来政敌嫉妒,以莫须有罪名弹劾于他。皇帝大怒,定要严惩那个弹劾他的官员。他却跪地为那个官员求情,皇帝甚为感动,无端遭受攻击,还要代这个人说情,可见他确实是不计较个人恩怨,有古之大臣之风。并当着满朝文武赞他有宽容大量之心,为社稷之栋梁,更为倚重。”
“这人确实雅量,那弹劾他的官员后来怎么样?”
娇娘继续道:“即便求情,但弹劾他之人已触犯龙威,虽未严惩,却被贬了官职,流放外地为官。而就在这之后没多久,他就死在流放的任上,说是郁郁而终,但更有传闻其死甚为可疑。”
“是这个宰相派人做的?”水香疑惑道。
娇娘笑着又摇摇头,“其实皇帝不知道,他倚重信任的好臣子早已作威作福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凡是他不满的人,并不用他亲自出面,自有人会为他做了,以此来讨好他。”
水香当即领悟,笑道:“张氏和韩氏此前为讨好主子与柳氏结下了梁子,想来这段日子柳氏隐隐有上位之象,也让她们惶恐了许久。而今——”水香顿了下,嘴角一抿,“她们知道怎么做。”
娇娘微笑不语,她坐的有些累了,微微斜在软枕上。
有时候趋炎附势的小人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片刻,娇娘又拉住水香的手让她坐在身边,顺势摘下手腕上的玉镯套在她手上。
水香惶恐,忙要跪下,“主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能要。”
娇娘忙拉住她,“收着。”
娇娘道:“这次多亏你机灵,我当时也是一时头热,就跳了进去,只想着博王爷的关注,反倒没想那么多。还是你聪明,知道怎么打击人最痛,柳絮儿最是得意之际,偏偏让她什么都落了空,倒是让我舒心不少。”
水香面有歉意,慌忙跪下,“都是奴婢不好,乱出主意,耽误了给主子瞧病,水香如今想来,只觉得对不起主子,还请主子责罚。”
娇娘笑一笑,“动不动就下跪,我瞧着都累,快起来,我又没有怪你。”
水香缓缓起身,娇娘捂嘴打了个哈欠,顺势躺下,“你下去吧,我乏了。”
水香欲言又止,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清欢进来送茶,娇娘倏然睁目,“为何我落水那日府里的大夫都去了飘香院?”
清欢本以为她睡了,突然出声,还吓了一跳,她抚了抚胸口才回道:“说是小郡主病了,不过我猜想着,定是有人给那位通风报信,知道主子急用大夫医治,就先一步抢了去。”
娇娘骤然牵动嘴唇,眼中露出一抹寂寂的冷笑,“通风报信?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