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跪下,寒蝉若惊。
娇娘放下碗,“哪管她们的事?都起来吧。”
娇娘让她们起,却无人敢,清欢缩了缩脖子,幸亏她机灵,在站起来之前看了一圈。
没人听她的话,娇娘直直看向嬴彻,用控诉的眼神。
嬴彻只好道:“都起来吧。”这才起身。
娇娘一个眼神,水香领着人下去。然后娇娘才软软道:“殿下还问是谁惹娇娘,不就是殿下。”
嬴彻迷糊,“本王?本王何时惹你了?”继而了然一笑,搂着娇娘入怀,“哦,你是因为昨晚本王去了柳氏那里,所以和本王怄气?瞧你这样子,真真是会拈酸吃醋。”
娇娘心里和他吐舌头,谁吃你的醋?我最不喜欢吃酸的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才不在乎。
心里虽如此说,面上却是另一番言语,只见她娇柔的倚在嬴彻肩上,像是没长骨头似的,娇嗔道:“殿下以为娇娘是那种专会拈酸吃醋的人吗?柳姐姐承宠是理所当然的事,娇娘怎么会因此不高兴哪?娇娘是因为殿下刚才说的话,原来殿下这么快就把我遗忘了,若不是那枚绣包,怕是殿下很快就想不起娇娘是谁了。”
嬴彻轻笑,捏着她的鼻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傻瓜,本王是存心逗你。本王要不是想着你,即便是有十个荷包,本王也不会来的。”
娇娘终于笑出来,娇娇糯糯的抱住嬴彻的脖子,眼睛放光一般看着他,“真的吗?殿下真的是惦念着娇娘才来的?不骗我。”
多大的男人都经不住小女孩这样的撒娇,嬴彻抱着她只得哄着道:“自然,不骗你。”
娇娘抿着嘴羞然一笑,低下头停在他胸前,“殿下,娇娘好高兴,高兴你喜欢娇娘。但娇娘也怕,这王府里,娇娘除了您,什么依靠都没有,若是有一天您不喜欢娇娘了,那娇娘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徐徐抬起头,目光真诚而没有一丝杂质,“要是真有那一天,请殿下一定要告诉我——”
嬴彻一点点捧起娇娘的脸,笑着道:“告诉你,你怎么办?”
娇娘吸一吸鼻子,又像是赌气又像是赌誓似的,“那我就去死。”
就仿佛那一天已经到了,她的眼泪不争气就夺眶而出。
正好有一滴泪烫在赢彻的手指上,那滴泪似有什么魔法,直接穿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拧起眉,沉声训斥道:“不许浑说!”
训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连忙抱住,“这些话不能瞎说。”
娇娘噘嘴道:“我没有瞎说,要是有一天没有殿下的宠爱,对娇娘来说便是生不如死,娇娘宁愿死。”
嬴彻一把捂住她的嘴,“还瞎说!”
娇娘被他捂着嘴,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须臾,她笑嘻嘻的将嬴彻的手拉下来,“那殿下能不能喜欢娇娘一辈子啊?”
她笑的讨好,像是再等他的承诺,眼巴巴的看着他,赢彻给她个白眼仁,“想得美。”
又一笑,深深在娇娘嘴唇上吻了一吻,“好。”
这个女人是他自己选中的,就算是宠一辈子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