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杏仁,怎么就成赃了?”
茂嬷嬷阴沉着脸,“陶金家的,你以为胡太医真的诊不出来老太太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吗?”
陶金家的心跳加剧,脸上有难掩的惊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娇娘盯着她的脸,“梅儿已经指证,是你让她偷偷将每日老太太用的杏仁调换成苦杏仁,这法子还真是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要人性命。”
陶金家的脸色巨变,硬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什么苦杏仁,我听都没听过。这丫头也不知收了谁的好处,竟来冤枉我。”
她捂脸嚎哭,“大夫人,你快来为奴婢做主啊。”
竟搬出纪氏来压她,娇娘嘴角闪过一抹阴恻恻的冷笑,“陶妈妈,都到了这一步,怕是大夫人也救不了你。”
说完瞄向茂嬷嬷,茂嬷嬷微微颔首,上前一步,道:“把她压下去审问,务必要她吐出真话。”
她一吩咐,两个粗壮的婆子就上来挟人,陶金家的突然甩开人,挣扎着站起来。
也是她在府里横行惯了,即便这个时候,依旧没将娇娘放在眼里,愤然瞪着她,喊道:“我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五姑娘想要审问我,可要仔细想好了。”
娇娘恬笑道:“陶妈妈,我可没说这话,你别冤枉我。”
两个婆子先没防着她,这一刻已经将她摁住,反向将她胳膊往里一扭,就听像是胳膊脱臼似的,“咔嚓”两声,伴随着陶金家的痛叫声。
茂嬷嬷阴沉道:“将她拉下去,好好审问,看还有没有人主使她!”
这人刚押着走到院中,就见一个丫鬟颠颠跑进来,通报说大夫人到了门口。
一听大夫人来了,陶金家的如一条任人宰割的死狗突然就死而复生一般,拼命向门口挣扎,嘴里叫喊着,“夫人,救我,救我。”
茂嬷嬷听她叫喊,勒人拿布堵上她的嘴。本想等拿到陶金家的口供,然后去见纪氏,没成想纪氏这个时候过来,恐怕是来要人。
她心中不免暗暗着急,看向娇娘。
娇娘也没料到纪氏得到消息这么快,有些始料未及,但此时却不能不面对。
给了茂嬷嬷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见纪氏已经走过垂花门,进了院。
一进来,纪氏就注意到被押着的陶金家的,不悦之色肉眼可见,立刻斥道:“娇娘,你这是要干什么,陶金家的是犯了什么罪,你又是绑人又是捂嘴的?还不快将人放了。”
茂嬷嬷毕竟跟在老太太身边几十年,刚才还有的一丝慌乱,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她朝着纪氏福福身,神情自若道:“回大夫人,这不干五姑娘的事,是这个婢子,毒害老太太,所以老奴要审一审她。”
她先撇清娇娘,这事她原本也不想五姑娘掺和进来,毕竟五姑娘还要在府里生存,得罪了嫡母,哪有好日子。
茂嬷嬷的好意,娇娘感激,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本就不想再多加参与,既然茂嬷嬷正好此时撇清了她,她领下这份情,只要做好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