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的贴身丫鬟芳儿跑过去,递给长安侯一封信。
可能是有柔娘在身边,他并没有打开,依旧和柔娘说笑。
娇娘目光落在他收进袖子的信,慢慢回忆前世模糊的记忆。
倏尔,嘴角一扬,生出了主意。
这边柔娘见长安侯收下那信,心里暗暗一恨,婉娘也太恬不知耻了,竟然私相授受,回头定要让父亲知道这件事。
她柔美一笑,软柔着声音道:“侯爷不看看二姐给你写的什么吗?”
长安侯直视着她的双眼,“不外乎是诗词歌赋,等我回了房再看也不迟。”
“二姐最近在诗词上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还请了先生哪,一定很有长进。这都多亏了侯爷,自和侯爷结交,二姐才会醉心诗书,不然她可是一辈子都不会碰一下。”
她徐徐的笑着,有清风拂面,一缕头发贴在脸上,更添娇媚,“只可惜她的起点晚,以前也不曾在这方面有过兴趣,不然今日邀她一起出来共吟诗赋岂不乐哉。”
这样柔美的佳人在前,长安侯的目光更加深邃,他享受着女人的爱慕,享受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看得出来柔娘对婉娘明褒实贬,却不点破。
伸出手,撩开那缕头发,手指在柔娘的脸上慢慢滑动,声音低沉而感性,“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他手指所到之处,如燎原一般,柔娘脸颊发烫,羞涩更浓,举目望一眼长安侯,又赶紧垂下,“我以为长安侯更喜欢二姐。”
长安侯手指滑到柔娘的下巴,往上一抬,让她看着他,“你更美,更温柔,更有才学。”
柔娘心跳的厉害,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仿佛要跳了出来。她禀一禀气,让自己更从容,“可二姐是嫡出,我只是庶出,长安侯和二姐才是门当户对,身份匹配。”
“人的贵贱从不在家世身份,若论门当户对,难不成我还要去娶个公主、郡主?”
长安侯的母亲是楚阳长公主,乃当今圣上胞妹,祖母也是先帝一朝的公主,身份之贵重,除诸皇子外第一人,弱冠之年便被圣上封为侯爷。
柔娘羞赧咬唇,眼颊如吃了胭脂一般,这样的情态撩拨诱人。
长安侯咽一咽喉咙,拉住柔娘的手,放在心上。
柔娘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他的力气大。手贴在他的衣服上,虽然隔着布料,她却仿佛是贴在他的肌肤上,手心都在发烫。
她不敢抬头看他,目光落在他一上一下的喉结处,耳边是他的声音,“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
柔娘摇摇头。
长安侯摩挲着她的手,“是心。”
柔娘感觉到长安侯慢慢低下头,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头去迎接他的温存。
可不合时宜的,突然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出现乍破了烘托好的气氛,长安侯霎时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
柔娘心里不由一凉,转而愤怒的向罪魁祸首望去,却见假山后面有一女子边扬着放风筝的线轴边后退着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