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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回到家中之后,火速带着人赶往病溪。虽说被糜威带走了不少家丁部曲,但是糜家家大业大,人手从来就没有说不够过。
就在糜竺准备出门的时候,糜威急匆匆的跑过来问到:“父亲,左将军那边怎么说?”
“自然是让为父先过去稳住局势,全面接手这件事情了。怎么样,病溪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糜竺很是奇怪糜威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和刘晓待在一块嘛?
糜威被问得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孩儿,孩儿一直在这边等父亲的消息。”
糜威前不久刚刚买了一名姬妾,一直对其宠爱有加。而刚刚在等糜竺消息的时候,这小子一时兴起,自然是耽误了时间。
糜威的那点破事情哪里是能够瞒得住糜竺的眼睛的,他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刚刚干嘛去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责骂糜威的时候,糜竺气道:“你!尽给我添乱子!”
糜威自知理亏,被骂了之后臊红了脸,慌忙骑着马在前面引路。
只是等他们紧赶慢赶的赶到之时,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糜威。
只见一条简易的挡水坝勉勉强强的筑成了,一部分人还在不断的加固中,另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在舀水出去了!
刘晓老早就看到糜竺这么一大波人了,他亲自去小山坡下迎接,离着老远就很是亲热打着招呼。
“舅舅!舅父大人可算是来了,由您在这里压轴,外甥我也放心了。”
其实糜竺的到来要比刘晓想象中迟很长时间,没道理这都过去一两个时辰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以刘晓就在想是不是自家便宜老爹有什么想法,不然即便是古代的动员能力差,也不至于差成这个样子吧!
听到刘晓的话,糜竺脸上露出意外之色,他倒是没能想到刘晓会对他这么热情。
以往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舅甥之间也没说过几句话,更没有这么说过话。
“阿晓,你这下子可是太让舅父惊喜了。万万没能想到你能够把这病溪给轻轻松松的疏通好!”
说着,糜竺对着糜威训斥道:“混账东西,平日里只知道走马放狗、舞刀弄枪的,派人报信这么小的事情不知道让其他人来嘛?
结果居然丢下你表弟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局面,真是主次不分。”
“舅父说的是哪里话,这次如果没有表兄在其中帮了大忙,病溪哪里是那么容易疏通的。”
刘晓在一旁劝慰道,他觉得还是需要搭救糜威一把的。这个大表哥虽说富家公子的做派,但是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尤其是把糜威给支开是刘晓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能够一力拍板病溪的先期工程。
糜竺还是又训斥了在一旁傻站着的糜威几句,这才和蔼可亲的对着刘晓说道:“阿晓,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番能力。
舅舅我可是和简宪和天天发愁民政上面的事情,病溪如今的疏通不仅仅是带来了土地,更是有了航运的便利,倒是解决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啊。”
虽然现在刘备军的粮草都是荆州方面拨付的,刘老爹这些日子也受到本地的豪强不少赞助。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就这么坐吃山空的好,开垦土地收获更多的粮食才是正儿八经的事情。
而且新野本就是四通八达之地,病溪这么一通航,所带来的效益可不是一点点加成。
更不用说,这么多老兄弟跟着刘老爹一路走来,你不给人家土地安置家眷能说的过去嘛?
“舅父过奖了,这里面哪里是我一个小子能够办好的。外甥我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又得到大家的帮助,这才侥幸成功的。”
刘晓说着又拍了一下糜竺的马屁道:“话说回来,舅父的家族不愧是东海大族,这么多工匠随手就能召之即来。
父亲大人有舅父帮忙,真是如虎添翼啊!”
糜竺被刘晓说的一愣一愣的,内心十分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还得再练练。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便宜大外甥才这么些年纪居然不仅事情办得好,还把话说的也漂亮。
看着糜竺有点不自然的表情,刘晓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自己这是拍马屁拍的有点过分了?不应该啊,不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刘晓其实是习惯性的把当年做律师的人情世故给表现了出来,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年纪。
尤其是东汉时期,士大夫和豪族出身的人很少有这么一番表现。
不过他是聪明人,略微一思索便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他自己表现的有点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