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你是在撺掇朕同你一般悖逆孝道吗?”
“先帝赐婚,你好好想想这四个字的分量!”
“长辈赐不可辞,只要崔家女不是品行有失,便是缺胳膊少腿,到了大婚时,你抬也得给朕抬回府去!”
“朕的老子朕还没敢如何呢?你倒是与他唱起了反戏!”
“孝道二字你可知如何写?给朕滚回去学学孝经去!”
“哈哈,陛下这劈头盖脸一通狠批,真解气!”
坐在罗汉床上的崔窈乐看着刚跟自己保证过‘您听了保管可乐’信誓旦旦的某人,眉飞色舞同自己学戏,小手啪啪啪拍的欢快,说到畅快处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分明比自己还要可乐。
“你啊你,快拿帕子擦擦。”
崔窈乐实在没眼去看。
一个俏丽的小丫头去学那顽猴耍把戏,偏偏观众还没捧场,她倒是自己将自己逗乐了。
“啊,哦。”
桑若乐归乐,听小姐提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听话地掏帕子。
一边擦着脸上和着脂粉下来的眼泪,目光一扫,看小姐端正坐在那,像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
若一座不动的大山,从没有挪动过。
显然对她的学戏并未动容。
“什么呀,小姐您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边噘着嘴对着手指小声嘀咕:“奴婢听见这事,可是心里为您可乐许久呢。”
“呦呵,我可听见啦,刚才在母亲的院子里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保证让我可乐——”
“我看真正可乐的人倒是你吧。”
桑若表示自己的无辜:“陛下丝毫不给儿子留情面地驳了平王的退婚之请,如此大快人心之事,奴婢刚知道时简直要飞起来!”
“心里那个心花怒放呢!”
“奴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与您分享,好叫您也乐呵乐呵。”
“哪知道您这般不捧场!”
“可是奴婢学的不好,竟让小姐感受不到丝毫平王的狼狈和陛下的偏袒吗?”
崔窈乐没有说话,桑若便接着说起来。
“陛下还说什么‘平王无礼,扰朕歇晌,朕心甚燥,无法再安睡,就罚他在门外跪足一个时辰’。”
“哈哈,怪不得陛下平时很少召见平王!”
“奴婢想着,就凭平王这功力,若是日日来上一回,那陛下还不得更燥?”
“哎呀,陛下这是被平王气的小孩脾气了。嘿嘿,老子罚儿子竟说的这般稚气,陛下真真是可爱!”
崔窈乐嗔她:“这天下,也就你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能乐呵呵地说出陛下可爱这种话来。”
桑若嘻嘻笑着吐了吐舌头。
“你就这么喜欢陛下啊?”
崔窈乐突然问她。
桑若一愣,想也没想就回道:“对啊,只要是向着小姐的人桑若都喜欢呢!”
“小姐,您看啊,陛下宁愿拂了自己儿子的意,让他丢了这么一个大糗,也不愿伤小姐您的心。”
“这么好的陛下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
最后拍板下定论。
崔窈乐哼笑一声,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才叹了一口气:“你啊,我看你这小脑袋瓜里对人心的理解全是简单纯粹。”
桑若不服气地鼓起脸颊:“奴婢就知道平王想要伤害您,而陛下阻止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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