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将跪谢,郭敏双腿夹紧烈马,瞬须到了太医们身旁。
郭敏扫了一眼,刘太医已经年老,怕是经不起她的折腾。她望向刘太医的小儿子,也是宫中太医,虽然年轻,却承袭了其父的医术。
“小刘太医,车队太慢,你先随我走。”郭敏对小刘太医说。
“王妃,这······”小刘太医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刘太医站出来说,“王妃,小儿何等身份,和您骑马怕是不妥。”
“都何时了还拘泥此事?”郭敏恨不得顷刻就到爷爷身边,哪还管什么男女不得共骑一马。
“老夫,老夫愿意前去。”刘太医也知道郭老将军已经年迈,怕是拖不得太长时间。
“刘太医,您的身体怕是撑不出在马上奔波。”郭敏真心实意地对刘太医说。
“这······”刘太医犹豫着,现在虽说无人敢说此事,怕是日后有心人翻出此事,自己的儿子得先被拿出来,只怕是性命不保。
“这样吧,再牵一匹好马!”郭敏对小将说。
“马来了。”小将急忙把一匹好马牵过来。
郭敏要过一段麻绳,拴在那匹马的缰绳上,然后另一端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刘太医,您去还是小刘太医去?”郭敏又尊敬地问了一遍。
刘太医一看,倒是对王妃的行为所感动,虽然他的儿子承了他的医术,但他从医数年,论起经验和对郭老将军病情的把握,他都应该随王妃前去。
“我去。”刘太医背起他的医箱。
两个声音一齐响起。
“父亲,您······”
“刘太医,您的身体······”
刘太医还算利落地骑上马,”王妃,若是我身体不行,也不会跟着前来了,莫要因为老夫的年纪看轻老夫。”
“哈哈哈哈好!那就辛苦刘太医,其余人听我安排,以原速度前进。还有告诉路途中的驿站,安排好骏马,喂饱了粮草。”郭敏说完,呼地想起了什么,“对了小刘太医,拿个垫子过来。”
太医们的马车里正是有垫子,小刘太医转身拿出来一个。郭敏指导着他绑在刘太医的马身上,再让刘太医坐上。
“刘太医,可坐稳了?”郭敏收紧两马的缰绳。
“坐稳了坐稳了。”刘太医看似淡定,实际上早就服了一粒清心丸。
“驾!”
······
这日偏傍晚,短剑匆匆来找长刀,什么也没说,呼地跪在地上。
“怎么了,短剑,起来再说。”长刀没想到短剑呼地跪下,忙去扶她。
“姐姐,我平素负责王妃的小书房,却犯了监守自盗的罪,请姐姐代王妃罚我。”短剑流着泪,不肯起来。
“这是何意?你且说明白。”长刀表情微微严肃了。
短剑似未留意,继续跪着说道,“那日晚上梦见父母后惊醒,便想着既然睡不着,那便去给父母写封信,便趁着月光到了王妃的小书房,没敢点灯,写了一封信。我凭记忆拿的王妃惯用的草纸,谁知道今日我清点才发现,竟用成了王室专用的信纸。”
长刀微微愣住,短剑俯着身继续说,”短剑有三错。第一错,不该从外面买纸钱来殿中烧,还要姐姐依着情面为我隐瞒。第二错,不该失了谨慎,把王妃平素都少用的信纸给用了。第三错,不该偷偷去王妃的书房,王妃对我们素来好,我若是说了,她虽不会容我在宫中做此事,也会找个机会让我出宫去道观祭奠。被梦给蒙了脑子,不忠不义不慎,请姐姐治我的罪。”
短剑说完“空空空”地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红肿了。
长刀一时气一时惊一时叹,短剑此番倒消了长刀的疑虑。若是因为梦,失了以往的谨慎,倒也是可能的。长刀看着柔柔地跪在地上哭泣的短剑,唤起了她素来护短的心肠。
“起来吧,下次记住就好。此事等王妃回来后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王妃,还得请她决定如何处置。毕竟,此事的严重性在于你私自去王妃的书房。”长刀看着短剑煞白的脸,又补充了一句,“莫要担心,继续认真做事,一起护好小公主,只当是戴罪立功了。”
短剑恢复了些神色,附身称谢,顺带躲过了长刀扶自己的手,起身时却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长刀被乳娘唤去商议小公主最近吐奶严重,便无人注意到短剑右手的蔻色指甲下有些湿润的新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