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开口道:“千橙只是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平日维持这副小奶狗的样子也便于它待在你身边。”
顿了顿又继续说到:“有它在你身边也好镇压你体内外泄的魔气。”
木白左手微顿,然后抬头望向窗外。语气淡的随风吹散:“木叔,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你又何苦再执着呢。”然后抱着怀里的千橙,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驾驶座上的郁瑾年右手扶着方向盘,左胳膊肘撑在车窗框上。薄唇轻抿,不时的回头注意着木白的反应。
回到了景园十六楼。
郁瑾年一边抬手向木白怀里的千橙打招呼,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你好呀小千橙。是我呀,我是木白的小师弟郁瑾年呀。”
木白怀里的千橙瞥了一眼负责开门进屋的郁瑾年。
连脑袋都懒得转过去,毫不惬意的打了个哈欠,小爪子交叠起来,将头枕在上面,心里默默吐槽:“奥,是你啊。那个当时见到它本体后吓得一惊一乍灰头土脸的臭小子。”
见千橙不打算搭理他,郁瑾年无奈的瘫了摊手:“算了,我先去茶水间给你们泡点茶水。”
这小哈巴狗,脾气还挺大。
木白找了个软垫把千橙放在了沙发上,转身做到了木守身边。
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间:“木叔这次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千橙吧。”
木守侧身看着身旁这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虽然现在扮做男儿身,可是眉眼间依然能看到当年她阿亲的影子。笑起来的时候也同她阿亲一样,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宝宝啊,木叔这次来是得知了有可以彻底压制你体内力量,去除魔气的法子,打算去寻一寻。”
毕竟,只靠小丫头自己体内灵力的维持...
就算有他和一众佛修子弟护着,有幽冥路在她手里,有千橙在她身边,有结安石戴在她身上,有郁瑾年甚至整个京都郁家在她背后。
也是...撑不到下个百年的。
木白捏着眉间的手随意垂落,本就漆黑的眸子渐渐的染上了一层薄雾,仿佛蒙了尘的珍珠,了无生机。
“木叔,你在荒泽守了整个木家千百万年,又在上界守了我整整一千年。约束您的红线也早就湮灭了,又何苦继续在我身边操劳呢?”木白看着眼前的虚无,有些空蒙的开口。
“我所希望看到的木叔啊,他应该像个快乐的小老头一样,没事儿品品茶、礼礼佛、养养花、教训教训可可爱爱的一众师弟、甚至是去和那些老太太们跳跳广场舞。而不是...虚耗着自己快要到头的寿命,守着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木白转头看向木叔,伸手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不想抬头去看木叔的眼睛。
低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尽量的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是高兴的:“我出去买师父和小师弟爱吃的菜啦,一会儿回来哦。”
然后抱起沙发上的千橙出了门。
木守起身看着明显是落荒而逃的木白,眼眶红了又红。
他知道,木宝就算再怎么学着长大,在他眼里,她永远是当年那个只要一受委屈就会红眼睛掉眼泪的小姑娘啊。
他又怎么舍得,放小姑娘一个人背着泼天的苦楚和委屈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