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轻易相信,而唐南天也是如此,他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可说完这话的朱世权,已经摆出了一副不会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唐南天现在还不清楚,这凶手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在死者几名同伴确认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凶手,也不知道这凶手和死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大人,我们素不相识。只是因为原先喜欢我的春花移情别恋,爱上了这个家伙。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就杀了他。”这凶犯说得倒是轻巧,事情也非常的简单,而且这个缘由很容易让人相信。
唐南天显然没有林墨想的那么多,此刻竟然已经有所相信了。
“你说的这可是真话?”
“大人,小的所说绝无半句假话。如今罪证确凿,也由不得我狡辩了。我自知死罪难逃,还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这朱世权一副慷慨的样子,就差指天发誓了。
而林墨看着唐南天的表现,心里实在是有些无奈。他之前都已经说过了,这凶手朱世权乃是一名职业的杀手,绝非这么简单。
而且,他在那凤栖阁发生大火之前就已经盯上了死者高翔,但为何却要在大火之后的第二天才动手杀了他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没有机会吗?要知道这高翔可是独自住一间房子,以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的。
林墨也正是由此才判断出,这两件案子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为何用这样的工具来杀人?”唐南天心里对比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所以又接着问道。
唐南天的问话,也仅仅是让朱世权微微一愣,他马上就张口说道:“不瞒大人您,小的这也并非是早有预谋,恰好那日在来的路上捡到了这跟铁丝,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且经过了细致的分析和推断,准备好了脱罪的办法。”
不论是什么问题,这个朱世权都能够对答如流,甚至都不用考虑,完全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好像已经预料到会面对这样的审问。
听了他这一番解释之后,唐南天却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用头上的发带呢?”
确实,与那铁丝比较起来,这发带更加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即便官府认定了行凶的凶器就是发带,那也无可奈何,毕竟在男人里,除了秃子怕是都用这东西捆绑头发吧。
谁知道,朱世权听了知府这话,无奈的笑了起来,“大人,发带是勒不死人的,稍微用力就会断掉的。”
“嗯?”唐南天当即惊诧,“你怎么知道?”
这一下,朱世权顿时就错愕了,面对着知府大人的质疑,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堂下的林墨看到这一幕笑了,这朱世权准备了那么多,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来。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因为他杀人只怕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做过尝试的他很清楚这发带不结实,不然他也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工具了。
“小的在羊的脖子上试过。像小的这样破旧的发带根本不行。”朱世权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想到了解释的办法来。
唐南天听了这话,想都没想便怒声问道:“既然你说发带不结实,还在羊的身上试过,那你的发带为什么不是新的?”
显然唐南天并不是个傻子,立刻就看出了端倪,也找到了突破口。
朱世权被问的没了话说,毕竟他也是个人,还没达到那种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杀手的标准,不然也不会在慌张之下没有任何考虑便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