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萦绕在江起的鼻尖,他轻轻嗅了一口,眸光暗了暗,闭上了眼。
等公主醒来知道他所做之事,定会怪罪于他,罚便罚了。
公主要他的命也可以。
能与公主共此一刻,他死而无憾。
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也体会到了乍见此景时除了愤怒还有那深埋在心底的奇异情绪。
是嫉妒与酸涩。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他嫉妒越凌风。
江起的手掌轻轻落在温妤的脸颊上摩挲着。
此前越凌风不过一介白身,凭什么能够得到公主的赏识与偏爱?
就算现在高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只是摸到了做官的门槛罢了,在朝中究竟能爬到哪一步还未可知。
而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贵,又岂是他能染指?
就算是他江起,也要为了一丝亵渎公主的念头便要自罚。
如果严格按照律法,早该将越凌风打入天牢候审!
而另一边的宏德殿中,皇帝见到了越凌风。
状元及第,乃天子门生。
“学生越凌风拜见圣上。”
皇帝并未让他起身,而是明知故问道:“昨日缘何未赴琼林宴?”
越凌风既然做了便未打算隐瞒,于是如实道:“回禀圣上,学生昨日与公主在一起。”
“哦?”皇帝挑眉,“与皇姐在一起?那又如何?琼林宴乃是大事,你身为朕钦点的状元郎,却未曾露面,你可知,所有人都以为你刚成为天子门生,便失了圣心。”
越凌风闻言哑然。
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毕竟从未听说哪一届琼林宴,主人公状元郎竟然不在场的。
可谓闻所未闻。
“朕钦点你为新科状元,你却将琼林宴这等大事都不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皇帝显然动怒了:“皇姐更是胡来!什么事都敢做!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于娇惯她了!也是时候给她点教训,让皇姐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胡来!”
越凌风见皇帝竟迁怒于温妤,他抿紧唇角,深深拜道:“请圣上明察,未赴琼林宴乃学生一人之过,与公主无关,学生甘愿领罚。”
“领罚?那你自己说说,如何罚?”皇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如若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罚可免。”
越凌风坚持道:“是学生自己乐而忘归,但凭圣上责罚。”
皇帝气笑了:“你是榆木脑袋吗?你只要将一切推到皇姐头上,说是皇姐强迫与你留在大美宫,你想赴宴却分身乏力,便是情有可原,不用受任何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