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深州城外,望着眼前这遍地的狼藉、凄惨之状,所有人的的脸上不由变得万分沉重。
“老骨!泽远在何处?”高骈来不及下马,便冲着不远处正在拄着狼牙棒打盹的骨朵达嚷道。
骨朵达闻言后猛然惊醒,见是高骈与严恒二人,当即喜不自禁冲上前来。
“嘿嘿,俺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骨朵达兴奋地喊道,而后不由分说地一手一个将高骈与严恒二人自马上直接拽了下来。
“大郎何在?”严恒揉了揉被骨朵达抓得生疼的肩膀,一脸焦急地问道。
“在账内等着你们的!”骨朵达咧着嘴自顾笑道。
“他,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高骈不由讶异道。
话音方落,便只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人循声望去,脸上瞬间洋溢出一抹欣慰的笑。
“二位,我想死你们了!”
李浈策马行至二人跟前,虽面容憔悴,但脸上的笑却依然如故。
定州,义丰县。
当张仲武出现在张直方面前的时候,张直方低垂着头立在一旁一动不动。
面对暴怒的父亲,张直方深知此时此刻自己最好的对策便是闭嘴,只有让父亲将心中的怒火完全撒出来之后,他才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辩解之言。
而本就旧疾复发的张仲武脾气却似乎变得更加暴躁,若非身旁众将阻拦的话,张仲武险些将张直方依军令处斩。
但毕竟是自己独子,在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张仲武黑着脸冲张直方说道:“无论如何,此次你违背军令、擅调兵马罪责难逃,即日起除去你在军中一应职务,以儆效尤!”
张直方赶忙点头称是,张仲武这才悻悻作罢,而因李承业伤势未愈仍无法下床,所以此时堂内便也未见其人。
而在听完深州战报之后,张仲武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沉思许久方才冷冷说道:“王元逵此次实在欺人太甚,此番若不让其吃些苦头,天下人还真的以为我卢龙军是易与之辈了!”
“我已调集五千幽州精骑,再加上相邻诸州兵马共三万大军,若王元逵将李浈乖乖送回则罢,如若不然,我卢龙铁骑定要打到冀州城下!”
“使君明鉴,但若是朝廷因此怪罪下来,又如何是好?”正在此时,早已汇合在此的李茂勋开口问道。
“这也正是本使此行的目的!”说到这里,张仲武瞪了一眼张直方,说道:“哼!若本使不来,不知这逆子还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命大军暂时于深州沿线扎营,待本使向朝廷呈上一封奏折说明一切,是他王元逵意图不轨谋杀朝臣在先,本使先礼后兵,若李浈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们便撤兵,若他王元逵不依,到时再用兵不迟!便是朝廷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张仲武冷冷说道。
深州城外。
“什么?你将成德大将杀了?”李浈在听完高骈所述之后豁然起身,顿时面色大变。
“完了!这次怕是真没了转圜余地了!”李浈口中喃喃自语,随即抬眼看了一眼高骈等人,想了想后缓缓说道:“如此看来,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冀州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