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镇州境内已有半月之久,据当地郡兵禀报其已劫掠烧杀了数十个村庄,上之耄耋老者,下至襁褓婴童皆惨遭其毒手,回纥兽行天道难容,身为卢龙节度,老夫本应亲至剿灭藩贼,怎奈旧疾缠身不得亲征,不知,哪位将军能代老夫剿贼?!”
话音方落,便只见那青年将领横跨一步而出,叉手答道:“儿愿亲征为父分忧,以扬我卢龙军威,守我百姓安宁!”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眼见如此,众将皆自告奋勇,张仲武见状顿时倍感安慰,当即说道:“如此!老夫心中甚慰”
说着,张仲武坐回原位,而后看了一眼张直方,口中沉声道:“张直方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镇州行军总管,率精骑两千即日自易州兵发镇州剿除藩贼!”
“喏!”张直方得令站回原位。
“李茂勋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镇州道左路兵马使,率精骑一千,步卒一千取道蓟州封锁藩贼后路!”
“喏!”
言罢之后,张仲武再度起身,望着张直方与李茂勋缓缓说道:“藩贼屠戮我百姓,老夫的要求只有一个,务必全歼!若是你们胆敢放走一个,休怪老夫军法无情!”
五台山。
“来来来!你们有几个上几个,一个一个来得太麻烦!”骨朵达撸起袖管,一脸的得意之色。
而在其周围则是近百名神策军士兵,虽屡屡被骨朵达摔倒在地,但这群大唐汉子却没有丝毫怒色,反而使得倔强的他们更加好战。一个又一个地扑向骨朵达,然后又一个又一个地被摔倒在地,却仍然乐此不疲。
“唉!他们这不是自找苦吃么?”不远处的李浈无奈地笑道。
“嘿嘿,泽远并非行伍出身,自然不理解军中这些汉子的性子,若想让他们真正心服口服只有一条,那便是拳头!”高骈在旁笑道。
“那依千里兄看,这骨朵达如何?”李浈又问。
高骈想了想道:“骨朵达悍勇有余,谋略不足,可堪先锋之任但不可为将帅之用!”
李浈点了点头,道:“是啊,将之上务,在于明察而众和,谋深而虑远,审于天时,稽乎人理。若不能料其能,不达权变,及临机赴敌,方始趑趄,左顾右盼,计无所出,信任过说,一彼一此,进退狐疑,部伍狼藉,何异趣苍生而赴汤火,驱牛羊而啖狼虎者乎?”
闻言之后,高骈一脸惊讶地望着李浈说道:“此乃卫公兵法所记,没想到泽远竟熟记于此!”
李浈笑了笑,道:“也只记得这么多了,让千里兄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高骈自然是不信的,能够将卫公兵法的某段话信手拈来之辈,又怎会仅限于此呢。
“千里兄,我们明天出发!”正在高骈思忖之时,李浈突然说道。
“嗯,在这里逗留了已有五日,是该快些去幽州了”高骈说道。
“是啊,不知阿耶到了没有!”李浈沉吟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