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愿诚摇了摇头叹道:“老僧奉劝诸位施主还是早些离开此地,在你们来此之时怕是那些官军早已得了消息,若再不走便晚了!”
李浈笑道:“此事无需法师忧心,既然我等不走,那便有足以应付此事,倒是小子心中有一桩事,还需向法师请教!”
见李浈执意留下,愿诚也只得作罢,随即对李浈说道:“既然如此,中凉气甚重还请小施主屋内说话,
李浈点了点头,而后冲高骈与严恒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自顾离去,而李浈、郑畋与赵婉三人则随着愿诚进了一间僧舍。
“此地稍显局促,诸位施主勿要见怪!”愿诚招呼三人入座,而后逐一倒了三杯清水,笑道:“寺中无茶可煮,唯有这杯清水可饮了!”
“清净之地自然要饮这清净之水”
话还未说完,便只见严恒闯了进来,而后对李浈附耳说道:“来了!”
李浈点了点头,“可能应付?”
严恒答道:“高将军说可以!”
“记住留几个活口!”李浈吩咐道,严恒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而出。
郑畋见状也低声说道:“我出去看看!”
“千万小心!”李浈点了点头嘱咐道。
而一旁的赵婉则一脸的惊恐,向李浈身旁又挪了挪。
李浈见状,指了指自己身侧笑道:“坐到这里来吧!”
赵婉随即双颊绯红,但却也乖乖地又挪到了李浈身侧。
“咳咳”愿诚轻咳几声,但望着二人的目光却是满带笑意。
“方才小施主说有一桩心事?”愿诚笑问。
李浈点了点头,想了想后答道:“是心事,也是困惑,借此机会想让法师为小子解惑!”
愿诚点了点头,道:“小施主说说看,老僧为化外之人,所习所悟也皆是些佛理箴言,想来也能帮得到小施主吧!”
闻言之后,李浈缓缓说道:“佛家以慈悲为怀,教人向善积德,小子自问虽不敢妄言善人,但却也秉承慈悲之心不愿多造杀孽,但小子将要走的这条路却又难免要造杀孽,不知该如何取舍!”
愿诚闻言后想了想,道:“佛法乃是自省之道,小施主能有此一问便足以可见并非从恶之人,众生善恶有度,七情六欲乃是众生本性,唯待人须以善为先,若他人以恶为报,那么其最终也难逃恶报,一切因果皆已注定,小施主又何须苦恼呢!”
李浈紧接着又问:“正如这寺外的官军,或许他们曾守护一方安宁,但如今却成了瞒上欺下、妄造杀孽的匪军,或杀或留都无法取舍!”
愿诚却是大笑道:“小施主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诸法无我,诸我无相,又有八正道、三十七道品,皆以劝人自谨为本,杀孽恶报,均在乎一念之间,如能弃恶从善自然佛心未泯,若执迷不悟又造杀孽,恶报也终将而至!”
正在此时,只见严恒再度闯了进来,只是这一次其神色显得异常紧张。
“大郎,是神策军的人!”
“什么?”李浈闻言顿时起身讶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