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算是半个同乡”
“说正题,莫要攀亲戚!”李浈此时一看见刘蜕就没好脾气。
“寒窗十年只为一朝高中榜首,也算是对得起家父的谆谆教诲,于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便来了京城,因家中贫寒故而无力承担一应费用,听人说延庆公主素来喜爱贤才,无奈之下只得投奔了去,原本想得是借此契机得中魁元之后再报公主救济之恩,却不料延庆公主根本就没有救济我们这些贫寒士子的打算,她要的只是自己的幕僚罢了!”
“她一个过了气候的公主要幕僚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野心么?”李浈诧异地问道。
刘蜕摇了摇头道,“这倒也不是,延庆公主家产颇丰,仅东西两市有她入股的铺坊便有数百家之多,要打理这些铺面自然也需要大量的人手,另外延庆公主喜好诗文辞赋,所以招募这些士子只为了自己喜好罢了!”
“所以你不甘沦为她的幕僚,便离开了?”赵婉接着说道。
“不错,谁成想她恼羞成怒之下竟要我归还这些时日里的一应用度,原本也只是普通的一日三餐,有五贯钱足矣,谁知道她竟向我要十贯钱,我又哪里有这么多钱来还她呢?”刘蜕说到这里,脸上透着无尽的失望。
“今日给少郎君惹了天大的麻烦,刘蜕无以为报,还请少郎君受刘蜕一拜!”
说罢之后,刘蜕躬身便拜,却被李浈一把拦住。
“算了算了,倒也不至于有天大的麻烦,说起来你我的确算得半个同乡,只要你愿意,日后便跟着我,你也看见了我这里大得很,多你一个也不多!”李浈一摆手说道。
听完刘蜕的叙述之后,李浈心中倒也对这位寒窗士子倍感同情,如他这种出身寒门的士子若是想要出人头地的话恐怕也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此路不通的话,李浈实在无法想象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们又能去做什么。
“你的文解、家状和结保文书都齐全吗?”李浈转而又问,这三样东西是科举报名必须之物,缺一不可。
“齐全,而且都已经递到礼部了,就等着十一月南院的版榜一下来便能应考了!”刘蜕点了点头答道。
“如此便好,不过我怕是等不到十一月便要去幽州,你若想留下的话便住在这宅子里,反正我一走这宅子也空了,若随我去幽州也可以,到了应考的日子便再回来!”
刘蜕闻言竟是瞬间泪流满面,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李浈见状笑了笑,道:“都说我荆南之地为天荒解,每年入京应考的举子竟无一中榜,我知道,你一定会是那个破天荒之人!”
“承蒙少郎君眷顾,此番若不能为我荆南八州之地破了这天荒解,刘蜕愿以死偿还少郎君恩德!”说到此处,刘蜕目光炯炯,隐隐之间竟透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李浈喜欢刘蜕的这种自信,虽然自己知道据后世的史书记载,刘蜕在四年后才能得以高进士及第,但谁人年少不轻狂,何况又是这位满腹经纶、文才奇诡岸杰的刘蜕呢?
想到这里,李浈转而对严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严恒见状心中一紧,战战兢兢地问道:“大郎,有话好好说,莫要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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