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感激之情,此时见了李浈,使众人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动乱的夜,随佑王血战厮杀的夜,充斥着无边战意的夜。
“小人秦椋,见过佑王!”
秦椋率先冲到李浈面前,眼中含泪,双膝跪地。
“下官万年县县丞秦木,拜见佑王!”
“金吾卫通济坊巡街使杨平拜见佑王!”
李浈笑着,没有说话,依旧醉眼迷蒙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
“起来吧!”李浈淡淡地说道,言语间不含一丝感情。
此时那酒肆店主也不知何时冲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李浈身后,口中战战兢兢地说道:“草民史有三拜见佑......佑王!”
李浈回身将史有三扶起,笑道:“我说过,保你一家性命无虞!”
史有三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口中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不住地点头。
当今佑王,对于史有三这样的草民来说,那是住在天上的人物,尽管都住在长安城,但一个北城一个南城;一个皇亲贵胄,一个草芥贱民,若非冥冥中注定的因果,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上一面。
然而秦椋三人却似乎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只一动未动地跪在那里,垂首含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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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浈随即将史有三引至秦木跟前,道:“你是万年县县丞?”
“正是下官!”秦木不敢抬投,唯唯诺诺答道。
“你来看看,拿了你许多银钱的可是他?”李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秦木,面色阴冷地冲史有三问道。
史有三闻言上前端详了一番,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位县丞!”
“怎么?万年县有两位县丞?”李浈讶异道。
闻言之后,秦椋忙道:“佑王有所不知,这秦木乃是小人堂兄,刚上任不过几日,此前县丞已升任刑部郎中!”
李浈闻言不由冷笑几声,道:“好大的本事,竟能连升三级!”
说罢,李浈这才冲秦椋三人说道:“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都起来吧!”
三人这才缓缓起身,紧接着李浈又问秦椋:“你这堂兄刚刚上任数日,此前在何处供职?”
秦椋闻言面色有些难看,尽管堂兄进士及第,但终究还是靠自己的打点才能入仕,而非吏部的正常委任途径,此时听李浈发问,心中不免有些发虚。
但即便如此,秦椋还是没有半点隐瞒地将事情原委说与李浈,说罢之后秦椋悲怆道:“小人父母早亡,与大哥被叔伯一家养大成人,而后从军数年,大哥却又在凤州死于吐蕃人的刀下,如今只有堂兄这一个兄弟了,小人知罪,还望佑王开恩莫要责罚堂兄!”
秦木闻言也是面露悲戚,再度跪倒在地央道:“还请佑王开恩,小人愿辞去官职,以保长儒留在军中为国效力!”
李浈看了一眼秦木,轻声言道:“既做了大唐的官,那便好生做下去!只是要知道那些事做得,那些事做不得!”
“小人必当铭记佑王教诲!”秦木连连叩首道。
“至于你......”李浈盯着秦椋,幽幽说道:“刚做了几日羽林军副使,看来学会了不少东西!”
秦木闻言大惊失色,正欲开口为秦椋辩解,却只见秦椋摇了摇头说道:“小人知错了,请佑王责罚!”
“甘愿受罚?”李浈神色冷峻。
“甘愿受罚!”秦椋斩钉截铁。
“好!那你这羽林军副使便不要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