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了杯清水。
方多病在他蹲在他跟前憋了好一会儿,但那股子化形的窍门却始终没能让他顺利地再度化作人形。
体内的仙灵之力都几乎要被他逼出问题了,他才垂头丧脑地跳上了唐周的膝盖,撒娇般地将脑袋扎进捉妖师的怀里,瓮声瓮气道:“不知怎么竟又变不出来了,我还没瞧见我化形后生得什么样呢!”
唐周说不上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只是下意识地将在他肚子上乱蹭的小狗搂住。
他想起不久前看见对方人身的契机,心中不由一软,那点不自在便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兴许是你根基还痊愈,被刺激后才勉强恢复,如今没事了,自然不可能再随心所欲地变换。”
方多病觉得这个说法不无道理,他当时只想着一定要护着跟前的捉妖师,并未怎么调动身体的力量,自然而然地便化出了人形。
他有些恹恹地将脑袋搭在捉妖师的胸前,呜呜了两声,两只尖耳几乎快耷拉到了颊上。
唐周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讨人喜爱,叫他几乎忘了不久前才化出人身便唐突了自己的人形。
偏偏怀里的小狗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踩着他的大腿将身形变大了一圈后,重新竖起了两只耳朵,晃着尾巴问:“虽说我自己没瞧见,但好歹你看见了。我化形之后生得什么模样,你之前说我瞧着不像翩翩公子,那像什么?生得好看吗?”
白犬的爪子踩在了胸膛上,在结实又有弹性的肌理上按来按去,按得唐周忍不住抓住了他的爪子,没好气道:“瞧是瞧见了,好不好看另说,登徒子倒是真的。”
一句登徒子,反倒叫方多病将眼睛落在了他胸前。
凌霄派的弟子袍质地轻软,穿在身上似罩着一层轻纱,行动间晴山色的衣袂摩挲摇曳,十分飘逸灵动。
但偏软的质地自然更能勾勒出身形轮廓,尤其是眼前这个捉妖师这般,修炼灵力的同时未曾落下炼体,身形看着单薄,但细看又能看出掩在衣服底下漂亮的身形轮廓。
方多病尾巴晃得几乎要见不着影了。
他讨好地用脑袋蹭着捉妖师捉着他的手,“我好不容易变回人形,自然想与你亲近亲近,哪里算得上登徒子。”
唐周险些被他这话气笑了,一下举高了握在手里的两只爪子,将白蓬蓬的狗子拉成毛绒绒的一条。
这个姿势多少叫方多病生出了些许窘迫,原本高高竖起的耳朵又耷拉了一半,后肢也在他腿上踩来踩去,闷闷地问:“你不喜欢吗?我亲你的时候明明感觉你挺喜欢的……”
唐周面上不由得一热,眼睛便不由自主地转开到一边,抿着唇小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了?我明明才第一次见你化出的人形,被陌生人那般唐突,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方多病耳朵顿时耷拉得更加彻底,其实他那会儿本也没想做什么越矩的小动作,只是跟前的捉妖师迷了他的眼,他鬼使神差地便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