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童摸了摸心口处的伤:“这次我之所以被留下一条命,是因为我是点睛谷的弃徒,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点睛谷的秘密,他想要我帮他拿到点睛谷的七星盘。妖族手段繁多,若他真要找我,我是逃不掉的。”
方多病打量了他一眼,从乾坤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指腹在玉佩的一侧轻轻一抹,留下了一缕神力后将玉佩递了过去。
“这玉佩上的隐息阵可以助你躲开妖族的搜索,不过这枚玉佩只有一年的效用,你自己好自为之。”
乌童这才露出了一分笑意,将玉佩攥进掌心:“多谢前辈。”
方多病看了眼已经接近午时的天色,并未多做停留,用最快速度赶回了庆阳城。
彼时在床上勉强眯了两个时辰的禹司凤已换上一身白衣,静静地伏在窗边,将小半张脸贴在了双臂之间,闭目小憩。
阳光透过窗前的大树,在他脸上落下细碎的光斑,有一缕恰好落在眼睫处,叫他乖巧垂敛着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时,亦带上了奇异的光彩。
方多病放轻了脚步走上前,笑着抬起手,挡住了投落在他脸上的碎汞般的日光。
本就未曾熟睡的青年眼睫似蝶翼般轻颤了一下,缓慢地扇动,露出藏在那层薄薄眼睑下的浅褐色眼瞳。
大抵昨夜才被他欺负过,又没怎么睡好的缘故,这只小鸟妖眼尾的红色没有消退,反倒因为他过于白皙的皮肤而更明显了几分。
在看清了他的身影后,这对本就因为被吵醒而有几分雾蒙蒙的眼睛顿时便因着突生的欢喜而水润起来。
方多病双手撑在窗台上,笑着垂下头,看着这张傻乎乎地仰着的面庞,“怎么不去屋里睡?”
“想等你回来。”禹司凤不住地打量着他的脸,似是想看他是否有受伤。
方多病看着他眨眼时扇动着的眼睫,只觉得心口像是被这只小鸟妖用自己身上绒毛轻挠了几下。
他俯下脸,凑近了一些。
禹司凤眼中的水波微微一荡,便垂下眼睫轻轻地迎了上去。
方多病撑在窗台上的右手转移到了青年的后颈,叫他原本微扬着的修长颈线略一瑟缩,好似被摸到了敏感处,像将自己团成一团的鸟球一般。
然而他这一缩,反倒更催生了上位方的几分凶性,另一只手捧上他面颊的方多病几乎将他整个人固定在原处,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粗糙的拇指磨蹭着他柔嫩的皮肤,甚至蹭到了他们亲吻时带着湿意的唇边,轻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禹司凤被这么放肆地缠吻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地抓住了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抓挠了几下。
待方多病将人松开后,他才绵软地将脸贴在男人的掌心里,半闭着眼地喘着气。
见他还伸着舌头去舔被吻得红肿的下唇,方多病忍不住又凑上前,盯着他流露出几分慵懒媚态的脸,喜爱极了地啄吻在他眼角,鼻尖,最后是小巧的,微张着流露出隐晦欲色的嘴唇。
已经站在树后偷瞄了有一会儿的柳意欢实在放心不下自家小妖灵,只好十分没眼色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挡着脸,假装自己是不小心撞见了两人的亲热。
方才心神都在禹司凤身上的方多病耷拉着眼睛朝他一瞥,用身体挡住满面通红的小鸟妖后,便飞快地将装了小妖灵的储物袋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