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是我的错!”
她滚落的眼泪一滴滴地坠在了褚璿玑的衣襟上,竟没一会儿便将他的衣襟晕湿了一片。
方多病叹了口气,正要出声安抚,却见褚璿玑的手忽的动了一下。
随着少女几乎要将哭出来的鼻涕泡泡蹭在他衣襟前,床上的青年终于迷蒙地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玲珑?”
“璿玑!”几息之前还以为弟弟会醒不过来的少女用力地眨了眨眼,惊喜地几乎要一把将人从床上薅起来。
惹得方才跟着她一起难过得险些要红了眼眶的禹司凤忍不住抿了抿唇,偷偷将脸侧到了一边。
他听着姐弟俩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话,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了还在跟褚璿玑抱怨着自己快被他吓死的褚玲珑。
睡了两三日,如今嗓子几乎要冒烟的褚璿玑却先一步连杯带着他手地捧住,几乎一口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末了抹了把嘴,才傻笑道:“谢谢司凤!”
禹司凤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看了方多病一眼,才问:“你不记得那日的事情了吗,璿玑?”
褚璿玑捂了捂额头,“我……我只记得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身体,然后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后面我就昏了过去。”
“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但是我想不起来梦的内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我拔定坤时的那个女将军,还有……还有那个跟我很像的戴面具的人,面具后的那张脸,好像真的是我。”
他眼睛忽的又开始红光闪烁:“我好像看到他躺在一张冰冷的石床上,有个人拿着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脏里,我看到……我看到他的肋骨被取了下来,跟着是——”
“好了!”方多病萦绕着清心咒的指尖已经抵上了他的眉心。
咒光闪烁过后,便见褚璿玑浑身一个哆嗦,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不解地看向方多病:“流辉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褚玲珑也握紧了他的手,紧张地一起看了过来。
方多病轻叹了口气,道:“璿玑,你可曾想过,这个梦或许……是你的前尘往事?你梦中看到的一切,很可能都是你上辈子所经历过的。这段经历在你的灵魂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记,所以在煞气的刺激下,你才回忆起了过往。”
“上一次你看到了那个女将军跟戴面具的男人时,还是在拔出定坤的时候。”他提醒道:“而定坤,本身就带着煞气。”
褚璿玑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他还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梦中的恨意与戾气,若是他的梦就是他的过往……
而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褚玲珑却是更抓紧了他的手,红着眼睛道:“所以璿玑这一世六识不全,是不是都是因为上辈子受了太严重的伤?”
她疼惜地捧着亲弟弟的脸,“璿玑你千万别想了,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已经过去了,六识不全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你活得开心就好了。你也不用再帮我去找天墟堂的妖,我希望你离他们远远的,没有灵力就没有灵力,反正有什么事,你们都可以帮我做。”
“我们一起回少阳,好不好?”
褚璿玑想回答不行,他不可能让玲珑就这样失去灵力一辈子。
但看着这双通红的泪眼,不知为何,他却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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