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匿了身形跟在禹司凤的轿旁,见他换了身红衣出来,便抬手碰了碰青年垂在身侧的手,传音道:“盖头上有迷药,戴上后记得屏息。”
禹司凤点头后,他又依样画葫芦地将此事传音给其余三人。
换好了嫁衣的四人被几名女子送入了府洞,安排在了殿内,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四人看着眼前的酒菜,面面相觑后,纷纷唤出命剑与法器,便要发难。
只是那些伴酒的女子本也非人非妖,他们才一动作,便见几名女子化作几道旖旎轻烟消散而去,而他们前方女人的雕像,却是化出一名娇媚的紫衣女子,轻笑着用一双狐狸眼睨着几人:“好凶啊,亏得我还专程在这里等着你们。”
方多病早与他们说过此妖是千年狐妖,四人亦不欲与她多言,便打算围攻而上。
那紫狐话未说完,见四人已逼到近前,便发出了一声软语娇呼,竟是引得四人心神摇曳,再醒过神来去看时,垂帘之后的紫狐已化作几道紫气,袭向四人。
紫狐道行高深,又精通魅惑之术,四人中唯有褚璿玑因着六识受损还存着几分清醒,强撑着余力地唤出法剑,一剑刺向紫狐。
那道紫色的身影闪避不及,竟被他的长剑直直贯穿。
褚璿玑双眼一亮,但还不等他反应,那被刺中的紫色身影便化作一缕紫烟,忽然出现在他身侧,在他颊边呼出一道媚香,叫他捂着前额,慢慢双腿一软地倒在了地上。
而紫狐在解决了他后很快又出现在禹司凤的身旁,白皙的指尖正要落在他脸上,却觉神魂忽的一痛,整个人惊慌地在一挥衣袖下消失在几人跟前。
这时方多病的身形才渐渐显现出来。
他手中剑气还未散去,但也只来得及在紫狐这缕元神中留下一道印记。
他低头看向被自己揽在怀中的禹司凤。
青年仍存有一丝神志,面具下的双眼在紫烟的作用下流露出一丝媚态,慢慢地将头侧向方多病,枕到他肩上后,才放任着自己昏睡过去。
方多病用灵力探了探他的灵台,见他除了昏迷之外并无其他反应,体内也没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才放心地用在他身上施了一道清心诀,将人唤醒过来。
“前辈……”禹司凤柔柔地抬起头来,神志还未完全清醒,“那狐妖呢?”
“我在她身上留了标记。”方多病用同样的方法将剩下的三人也唤醒过来。
五人循着方多病留下的印记寻到了一处悬挂着紫狐画像的香案前,很快便通过画像寻到了紫狐真身所在。
只是到了地方后,禹司凤却发现方多病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他看着回到真身之后忽的妖气大增的紫狐,抬手覆上男人的后背,小声问:“怎么了?”
方多病这时才凝起神,对他道:“没什么,不过这紫狐倒是与我想得不大相同。她身上虽有浊气,却并无煞气,可见并未杀害过无辜。”
他将一枚玉佩挂在禹司凤身上,“这枚玉佩可以挡住那紫狐的魅惑之术,我帮你掠阵,你且试试。”
禹司凤看了眼腰间的莲花玉佩,朝他略一颔首后,便唤出了龙彻,与褚璿玑几人一起合击紫狐。
而方多病则是轻抚了一下灵台,确认方才玄夜确实从他灵台出来之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盼着这位尊上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