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四年的时间过去,长成青年的离泽宫首徒已不复当初的生涩,察觉到背后多了一道呼吸后,他当即召出了命剑,反手朝方多病刺来。
方多病闪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剑,因为空间有限,他索性捞了一把眼前的细腰,揽着人调转了一下位置后笑着靠在了青年原本藏着的石壁上。
禹司凤运起的下一道攻击在与跟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彻底瓦解,平稳的心跳在这一刻紊乱得完全无法控制,连带着他戴着面具的脸都一阵阵酥麻。
他忍不住看了眼衣袖,却未能看到藏在衣袖下的肌肤是否发生了变化。
“司凤!”只听一旁一声惊呼,伴随而来的是饱含灵力的一掌。
方多病本已打算将人放开,但朝他面门而来的攻击却让他不得不反将怀中人揽紧。
他剑指一挥,将怒瞪着自己的少女定住,才侧头去看一直看着自己的青年。
这人换了一副面具,将上半张脸都给遮了个彻底,唯独那双带着水光的含情目,哪怕藏在面具后面,也好像会说话一般。
只不过……
“昆仑神木?”方多病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面具上的纹路,正想上手摸一下,怀中人却惊醒过来一般猛地将他推开。
禹司凤不动声色的拉高衣袖看了一眼手臂,在未曾看到青羽印记时,才抿起嘴唇,重新看向了被退得一个踉跄,如今正微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方多病。
“抱歉。”他轻声道,“劳烦前辈放开……我的同伴。”
方多病扫了一眼一旁的白衣少女,很快便看穿了她额头的红纹并非画上去的花钿,而是自然形成的红纹。
他神力运行至双目,很快便看透了她的真身。
原来是一条小白蛇。
他记得禹司凤的灵兽,便是一尾白色的小蛇。
只是她怎么这么快就修成人身了?
“喂你!”小银花被看得发毛,“你看什么看!”
“嫣然!”刚刚一直没反应过来的若玉终于找到了机会,将少女拦在身后,对方多病拱手道:“见过流辉前辈,嫣然并非故意冒犯前辈,只是误以为前辈是幕后指使瞿如鸟之人,还请前辈不要与她计较。”
方多病本就没打算与她计较,很快撤去了灵力后,便一心看着跟前的禹司凤。
戴上面具之后,本就习惯于摆出一副清冷面色的青年好似藏起了更多的情绪,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疏离与排斥。
叫他几乎快想不起来三年之前他们还经常彼此传音,这人还特意为他摘了婆娑果的过往。
若不是看见了他在自己注视下,握得越来越紧的双拳,方多病便真的要以为他打算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不过经历了被李莲花一次次地推开之后,他如今虽然也并非没有情绪,却不再委屈愤怒,而是更想弄清楚,这三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看着禹司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