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后视镜里看向傅白:“先生,您说什么?”
傅白回过神来,看向车窗外面:“没什么。”
老邓却听明白了他的话,也明白了他现在突然的不对劲。
老邓面色沉了些,出声道:“先生,十一年前沈家做过的事,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而唐小姐,她是沈南洲的妻子,是沈家的人。”
傅白神色不悦:“她是谁妻子,关我什么事。”
老邓脸上有恨意,回想起多年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替傅白觉得不平。
他多说了一句:“沈家的人,任何一个都不值得先生您有半点好感,不值得先生您心软。”
傅白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
*
唐音被沈南洲一路拽回了病房。
她口袋里还放着小悦的长命锁,怕被沈南洲发现,一路都没有挣扎反抗一下。
小悦死而复生,这一次无论如何,她要拼命保护好她的女儿。
沈南洲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一回了病房,就将唐音后背按在了墙上。
“唐音,你不是傻了吗,不是不会掉眼泪了吗?怎么一见傅白,你就能哭能笑了?”
唐音没吭声,脑子里只想着,等沈南洲发泄完了走了之后,她要尽快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藏起来。
沈南洲感觉她此刻的沉默,还有她满脸的泪痕和哭肿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刺眼极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可能是真的有点气糊涂了,说话有些没忍得住:“傅白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当初傅白救唐音的时候,唐音十三岁,算算那时候傅白也十八岁了。
照正常人的记忆来说,是很可能还记得当时的事情的。
唐音身体立马有些紧绷:“你听到我跟傅先生说话了?”
沈南洲重重地按着她的肩膀:“唐音你记清楚了,当年救过你命的人是我。
算起来你这条命还是我给你的,你的事情也该我说了算,你最好不要去勾搭别的男人。”www.
唐音高悬着的一颗心,暗暗落了地。
知道他没发现什么,她也放松了些,轻笑了声:“我从天台跳下去的时候,就把我的命还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沈南洲你如果很后悔当年救我的事情,那你现在拿我的命也还来得及。”
沈南洲闷着一肚子的火气,一低眸又注意到了唐音手腕上的伤口。
他黑着脸将她的手扯过去:“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别告诉我,这又是你自己找死弄上去的。”
唐音将自己的手扯回来,本想将手放到口袋里,想到口袋里装着的东西,还是将手垂在了身旁。
哪怕刻意掩饰,她的声音也还是明显有了些鲜活气息:“不小心蹭了一下。
你放心,你跟夏思云还活着一天,我就还不至于想不开去寻死,我还等着你俩给我陪葬呢。”
沈南洲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分,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嘴上这么说,他看向唐音手腕上的伤,还是隐隐感觉不太好。
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预感总是怪怪的,感觉要出什么事似的。
但想想唐音这种人,身体硬命也硬,心理更是强大得很,虽说小悦的事对她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但她还不至于随随便便去死的。
他冷声又开口道:“思云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等手术后她会回景苑休养。你最近最好消停点,也少去她面前走动,别刺激到她。”
唐音脸上浮现兴致:“什么手术啊,截肢啊?确定好了吗,从哪里开始切,切一条腿还是两条腿,还是直接腰斩啊?”
沈南洲怒声道:“够了!等思云手术之后,如果她情绪还算稳定,愿意见你的话,你到时候好好跟她道个歉,也多照顾下她。”
唐音一听就乐了:“沈南洲你不会真的觉得,道歉能解决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吧?
夏思云要的不是我的道歉,她要的是我去坐牢,去被判死刑被判无期。
你睁眼说瞎话,说是她自己掉下去的,现在还要我去道个歉,那你还不如直接扇她一巴掌,或许她心里还舒坦点。”
沈南洲一看唐音之前那么死气沉沉,现在见了一眼傅白,就这么活蹦乱跳伶牙俐齿了,他就恨不得拿条胶带封上她的嘴。
“唐音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你好受的!”
唐音笑得饶有兴致:“哦是吗,你还能怎么让我好受?小悦没了,拿我妈威胁我的事你也试过了,不管用。沈南洲我很想知道,你现在还能怎么让我好受啊?”
沈南洲被她刺激得太阳穴生疼,一时失态直接将她拽到了床上,倾身按住了她。
唐音脸皮薄,胆子又小,他最清楚了。
以前他们刚结婚那会,有一次他应酬喝多了,将她按在酒楼里的走廊上亲她,她直接被吓哭了。
病房门虚掩着,正好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沈南洲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唐音:“别以为你女儿死了,你装不在乎你母亲,我就找不到办法折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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