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气压极低,沈南洲的声音里,却甚至连半丝怒意都听不出来。
唐音死咬着牙关没吭声,他也没再多说,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翻看新闻。
落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冬天极少见的一场大雨,敲打得树叶噼啪作响。
时不时混着树枝被风吹断的声音,传入进来。
唐音听得心里直颤,卧室外的敲门声响起。
明叔有些焦急的声音传入进来:“先生,那孩子一直流鼻血,身体都抽搐了。这外边零下的温度,又这么大的雨,要不还是,让她进来吧?”
沈南洲没应声,仍是不急不慢地看着手机。
明叔提着胆子再开口:“先生,不能再这样下去,怕是真要死人的。”
唐音的身体越抖越厉害,终于控制不住出声:“你到底要怎样?”
沈南洲没反应,像是没听到。
唐音支撑着要起身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看向她:“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唐音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地毯,外面的雨声很大,她还是一点点挪了过去,挪到了沈南洲面前。www.
沈南洲将手机放到一旁,出声道:“手伸过来。”
唐音神色挣扎,片刻后将手伸过去。
沈南洲扯过她的手,让她手心握住了他腰间的系带:“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做。”
唐音抖着手扯了带子,再要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沈南洲嘲讽看她:“我说我要动你了吗?”
唐音动作顿住,沈南洲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头。
……
“呕!”
唐音再也坚持不住,拼命推开了沈南洲的手,起身要冲进浴室。
沈南洲没再逼她,松了手平静地看着她:“吐了,就不算了。”
唐音狼狈地跌坐了下去,沈南洲声线带着情.事后的喑哑:“傅白也让你这样过吗?”
唐音死忍着恶心,很快是一阵强烈的干呕,恨不得将整颗胃都给揪出来扔掉。
她眼底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汹涌恨意,一张脸上都是冷汗,嘶声道:“够了吗?”
沈南洲冷笑了一声,还没开口,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先生,那孩子昏死过去了!”
唐音慌乱起身,跌跌撞撞朝门外冲了出去。
将小悦送到医院的时候,天色都微亮了。
小悦被推进抢救室,唐音满眼焦灼地坐在外面座椅上等着,沈南洲站在一旁看笑话。
他还记得前不久唐音还跟他说,小悦这样活着也没意思了,她宁愿陪着小悦一起去死。
可现在呢,她这像是舍得让那野种去死的样子吗?
沈南洲唇角勾起讽刺,看向她时,忍不住回想起在卧室里,她在他手下痛苦挣扎的模样。
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唐音“噌”地站了起来,里面有医生出来道:“唐小姐,您女儿必须立马安排换骨髓。
她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其糟糕的程度,我们还只让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现在仍是高烧昏迷状态,她现在有没有找到适配的骨髓?”
唐音双眼里都是红血丝,回身看向一脸漠然的沈南洲,再看向医生:“要现在就换吗?不是说,还能……等一个多月吗?”
医生急声解释:“白血病到了最后的阶段,患者身体极其虚弱,几乎是强弩之末的情况下,就无法再承受骨髓移植手术。现在安排换骨髓,是最后活下去的机会了。”
唐音面色苍白,什么都顾不上了,回身着急走到了沈南洲面前去:“你救救小悦吧,救救她行不行?”
沈南洲看她跟看笑话似的,没说话。
唐音完全慌了,声音语无伦次:“你救她吧,救她,求你。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我让我怎样都行,做什么都行,求你了。”
沈南洲淡声问她:“你在求谁?”
唐音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哆哆嗦嗦道:“南洲,南洲求求你,你帮帮我吧,你救救小悦吧。”
沈南洲不急不慢地逗弄她:“小悦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唐音急声:“小悦是你的孩子,南洲,她是你的女儿。”
沈南洲神色浮现不悦,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还胡说,她就是一个野种!”
唐音面色呆滞住,沈南洲怒声道:“说她是野种,说她不是我的孩子!”
唐音张了张嘴,没说得出话来,眼神茫然无措。
沈南洲松开了她的脖子:“说啊!”
唐音浑身都是冰冷的,还是一字字慢慢说了出来:“她……是野种,不是你的女儿。”
沈南洲扬手,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
唐音咽了下口水,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没有动。
沈南洲打开了手机录像,冷声道:“跪下来,把你刚刚保证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唐音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机摄像头,慢慢跟布偶似的跪了下去:
“我说南洲,你……救救小悦。我给你生孩子,以后你要我做什么,要我怎样,都,可以。”
沈南洲终于浮现一丝满意的神色,俯身跟摸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学乖了。”
唐音牙关打颤,没再出声。
沈南洲拍了下她的头:“我在跟你说话。”
唐音僵硬地应声:“我……我会乖。”
沈南洲收回了手机,嗤笑出声来:“唐音,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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