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之死,丞相府到底是没有善罢甘休。四处搜集人证物证,看样子是要杨绍亭必死无疑,顺带还要拉杨敬下水。
陈鼎想方设法让大理寺里自己安插的人,想办法逼杨绍亭招供,按照他们的计划,供认出他杀死陈天赐之事另有隐情……而这隐情便是杨敬指使他这般做,说是哪怕杀了陈天赐,镇国公府也完全有办法将杨绍亭无罪救出来。
陈鼎为了打击报复杨敬,不惜将私仇扯上了党争。不仅是要杀了杨绍亭替他儿子报仇,还要拉着杨敬这个死对头一起垫背。不可谓不是一毒计,也是一妙计。
只可惜,杨敬老奸巨猾,表面上一直坚持着杨绍亭绝非故意杀人,按兵不动的样子,暗底里却是已经将手伸到了大理寺中。
“什么?那个花魁暴毙了?”丞相府内,陈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汇报了探听得来的线索。陈鼎听来报之人说花魁在大理寺少卿带人去提人审问时,被现暴毙身亡在房中,死前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陈鼎不由怒拍桌,“一定是杨敬!好你个杨敬,居然杀人灭口!”老鸨经历此事后神志不清,已经无法充当证人,而剩下的除了花魁与丫鬟,便再无更具有说服力的人证……只可惜,丫鬟说自己当时并没看清楚事情的原委,只知道她一个回神之际,陈少爷便淌在血泊中了,而杨少爷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
陈鼎想过严刑逼供!可是,现在大理寺既然已经插此案,皇上又颇为关注这件事,他做很多事都被监视着,只得放弃。
现在,最能证明自己儿子惨死的花魁,居然也没了。陈鼎不紧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尸体呢,仵作验过了吗!”陈鼎背着手,来回地走来走去,面容阴沉,斥声问道。
那人面色有些惶恐,“验……验过了,说是服毒自尽的。”
陈鼎狠狠拍桌,震怒不已,“下去吧!”
来人只得退出去。
杨敬,算你狠!
此时,镇国公府。
“人解决了吗?”杨敬负手立在书架前,声音低沉。
“人……属下去的时候,那花魁便已经服毒自尽了。”杨敬派去的杀手微一犹豫,道。
“什么?”杨敬回过头,诧异了下,而后又松口气,不在意道,“大概她自己也清楚,不管事情最后如何,她都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你先下去。”
杀手拱手,“是!”
留下杨敬伸手捋着胡须,眸色深沉,半晌,才幽幽叹了句——
“绍亭,为了爹的大计,你就委屈一回。放心,不会很痛苦的。”
……
“咻——”
城外风湖心亭,一袭青衣的五月正在斟茶,动作流畅优雅。
对面坐着的是着淡绯色轻纱的三月,手里拿着美人扇,轻柔缓慢地扇着。
一道破空声,极快掠过。
三月耳尖微动,唇勾起,“下来吧!”
闻言,五月只是眨了下眸子,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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