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更是吃得杨扶柳心肝脾肺一起疼,直到送走云玖,她才扶着嬷嬷的手,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望着凤撵远去,杨扶柳眼中才浮起一层阴霾,她沉声问一侧的嬷嬷,“你说,皇后这是真没心机,还是心机太深?”
嬷嬷慎重思考了一瞬,才答,“依奴婢之见,白日御花园,皇后明知两名婆子是慈安宫的宫人,却还是命自己的宠物将其咬伤,甚至纵容宠物扑倒贵妃,这般跋扈不可一世,倒不像是心机深沉做得出来的……只不过,今晚,她闭口不提白日的事,这又叫奴婢瞧不懂了。”
杨扶柳闻言,讽刺一笑,“纵容恶宠伤人,不管皇后是真傻也好,假傻也罢,这件事,哀家不与她算,贵妃那边也不可能善了。”
至于皇后有没有心机,于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就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在这卫国的皇宫中掀出什么大浪来。
她担心的却是皇帝,不由对嬷嬷言道,“那依你之间,皇帝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嬷嬷有些为难,斟酌半晌才道,“老奴也不清楚,但是太后……皇上对贵妃愈不满了,奴婢瞧着好像是做给贵妃看的,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话,叫杨扶柳注意力转移到杨宝儿身上,她似乎才想起自己那个能来事的侄女白日受了惊吓,正卧床不起,面色平淡道,“只会争风吃醋,一点杨家的风范都没有!怎能留住皇帝的心?罢了,你带些补品送去永福宫,代哀家探望下她。顺道提醒她,好好在宫里养病,不要整日想着出来兴风作浪!”
嬷嬷明白太后这还是恼了贵妃私自带走慈安宫的宫人,狐假虎威却反被欺的事,也不敢劝慰,“喏。”
永福宫内。
“啊——走开,走开!”掌灯时分,杨宝儿才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面色惨白地抱着头尖叫,“走开!走开!”
闻讯赶来的宫人忙上前安抚,“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
萍儿吩咐一旁的宫女,“让太医进来,就说娘娘醒了!”
宫女慌慌张张地应了声是,便急匆匆赶出去请太医进来。
杨宝儿见着萍儿,吓得将其一把抱住,哭号不已,“好多血,好多血,那只大狗太凶狠了!它要吃了我……它差点咬死我!”
到底只是深宫养着的弱质女流,杨宝儿白日先是被雪球扑倒吓得不轻,而后又碰巧瞧见了那样血腥的一幕,惊惧交加之下,难免惶惶失措。
萍儿白着脸,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抚,“娘娘莫怕,没事了,没事了……”
杨宝儿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声音小了下去,寝宫内点了安神香,杨宝儿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而后便又晕了过去。
“娘娘!”
“太医!”
太医恰好走至门口,闻声立即赶来,萍儿扶着杨宝儿,望着正顺过手帕给杨宝儿把脉的太医,急切不安地问,“太医,贵妃娘娘身子无碍吧?”
太医摸了摸胡须,叹气,“贵妃娘娘玉体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晕了过去,吃几服药,好生躺着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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