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听到贺常棣这么阴冷的声音,肖红玉立马躲在张迈身后怂了。
郭校尉就坐在小几后的木椅上,营帐简陋,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贺常棣走到几人身边只能站在一旁。
郭校尉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贺常棣床榻上那与男子品位极为不称的绣花毛毯,又拍了拍旁边小几上整齐叠放的褥子,摇摇头,“我还担心子翔整日睡那么阴冷的床榻对身子不好,特意向大将军求了一床褥子,看来是用不到了。”
话毕,把褥子扔给了肖红玉,“便宜你小子了!”
肖红玉嘿嘿笑了一声却并没有收下,而是转而塞到张迈的怀里,“张大哥身上有暗伤,受不得冻,我年纪轻,有贺大哥给的毛毯过这个冬天没问题了。”
北境阴寒,气温极低,虽然郭校尉和张迈如今也不过三十多岁,穿着盔甲显得精壮强悍,实际上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经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一到阴雨天亦或是这样阴寒的冬季,毛病就显了出来。
朝廷的物资运不进来,又何止是食粮,军中过冬的棉衣棉被也缺的厉害,钱大将军之所以会亲自接见楚琏,不光光是看在太后的面子,还因为楚琏送来的那些过冬物资真的是雪中送炭。
军中到如今许多小兵根本就没有棉被褥子,营帐中的通铺都是用干草来将就。这也是郭校尉申请一床被褥还要找钱大将军的原因。
这要是换个地方,物资缺乏还能去百姓中募集,可是北境连让募集的百姓都没有,几乎算是一座空城,就靠着他们这些边军驻守着,形势更是艰难。
最后郭校尉拿来的那床褥子到底还是给了张迈。
郭校尉瞥了一眼贺常棣身上背着的包袱,笑了笑,“瞧你们这小夫妻的黏糊样子,我倒是有些想念我那老妻了,也不知道她和孩子们在京城过的怎样。”
水路陆路都被大雪所阻,关内的信根本就送不进来,就算是郭校尉他们这些将领,也有一两个月没收到过家书了。
郭校尉一句话让原本还热闹的营帐顿时沉寂下来。
贺三郎也顿住了,他想到还在盛京的祖母和病魔缠身的母亲。
最后还是郭校尉发现气氛不对,打岔道:“好了好了,一个个都想什么呢,咱们北境四五万兄弟可都是同病相怜,要是一个个都像你们这样垂头丧气的,这图浑兵还打不打。”
肖红玉翻了个白眼,嘟囔,“也不知道是谁先提的……”
“我说肖红玉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怼是吧,嘿,看我这暴脾气!”郭校尉站起来就要给肖红玉两个钢镚儿。
这一番笑闹,才把刚刚那伤感的气氛给冲淡了。
贺常棣站在一边突然道:“郭大哥,最近几日图浑大军已经不强攻了。”
这看似是一个好信号,好似图浑兵被打怕了一样,前几日在前线作战,贺常棣能明显感觉到,图浑兵已经不与他们产生正面冲突了,每次只是分小波突袭和骚扰,像是故意与他们拖时间。
郭校尉几人都皱起眉头。
郭校尉一手敲击着小几,片刻问道:“子翔你觉得他们是想干什么?”
贺常棣虽然面如冠玉,神情却冷峻非常,“他们在故意拖延,只怕是已经知道我们后备空虚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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