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还多些。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都是中年大叔级别,一胖一瘦,神情一般紧张无二,冲进来看到顾容满脸是血,两人登时花容失色——好吧,这么形容似乎不太合适,但却是我对两人神情变化的最直观认识。
那表情叫一个精彩啊,简直好像看到世界末日了一样。
两人噌一下就窜到了顾容身前,一左一右紧张地问:“小顾伤到哪儿了?小顾你要不要紧?小顾你挺住,我这就叫救护车!”
好家伙,这叫一个关心啊,给我种感觉,好像在侍候祖宗一样。
顾容却是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所长,指导员,我没事儿,你们放心吧。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厅的特聘顾问专家苏岭,今晚要不是有他,我可就没命跟你们在这儿说话了。”
敢情这两位是顾容的领导,可我怎么看他两个对着顾容的表现,像是下属对着领导呢?那叫一个小心恭敬啊。
听顾容一介绍,所长和指导员立刻转过身,热情地一家捉住我一只手,使劲地摇了又摇,“苏专家,辛苦了,苏专家太感谢你了。”
我刚想客气两句,这二位一扭头又去关心顾容去了,弄得我好没趣,再一想今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也不跟谁打招呼了,直接自己下楼,骑上自行车就准备回去找冯甜。
我刚跨上车子,就见顾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一连声的埋怨,“长,你怎么走了?都不打声招呼呢,我们所长和指导员还想请你指教一下呢。对了,长,你可是领导,说话可得算数啊,千万记得找吕处长给我办调动啊。哎呀,你现在是去找你师姐吗?快,快,带上我,我要去拜她为师!”
不等我说话呢,她就一下子跳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一伸手搂住我的腰,连声催促,“快,快走吧!”
靠,这妞也太自来熟了,我什么话都没说呢,这就搂上了!
我停下车问:“你不用留在这里取个笔录,再帮忙处理一下现场吗?现在你们可是在办案,你走都不用跟所长和指导员打声招呼?”
顾容漫不在乎地说:“没事儿,回头再跟他们说一声也就是了。再说了,这种场面,我们派出所就是个配合,得等刑侦的人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检测,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自杀。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还不如去干点正事儿呢!”
这小妞这工作干得也太随性了,难道派出所长是她爹?不,看刚才那样子,派出所长倒像她儿子。
算了,她怎么干工作****屁事儿啊,走吧。
蹬起自行车,直奔咖啡馆。
顾容明显挺开心,居然抱着我的腰哼甜蜜蜜。
到咖啡馆的时候,冯甜正捧着手机在那里玩游戏,面前是几个空碟子,见我进来,就很自然地吩咐:“结账吧,我兜里没钱!”
本来我这一肚子火,准备进门就冲她一通,好让她知道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赌,就是一楞,然后乖乖掏钱包去付钱,在柜台上付完钱,老板娘笑咪咪地说了句,“兄弟,有手段啊,这么嫩的小女生你都下得去手啊。”
靠,我下什么手了?
我肚子里嘟囔一句,立时就反应过来了。
我不是要火吗?怎么跑来付钱结账了。
尼玛,又被冯甜给摆了一道,这招明显就是冯楚帆临死前对我使的。
我赶紧又转回到桌前,就见着顾容和冯甜正肩并着肩坐在那里低声谈笑,说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冯甜似乎有个本事,就是可以跟任何人在短时间内打成一片,关系处得钢钢的,前提是她有这个想法。
从这一点看来,她是根本就没想过跟我好好相处啊。
看我过来,顾容笑咪咪地站起来,冲着我敬了个礼,“长,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吃好玩好睡好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又冲冯甜摆了摆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甜甜,明天联系啊!”
冯甜笑嘻嘻地跟她告别。
顾容就走了。
这回我可以火了吧。
我冲着冯甜一瞪眼,就打算把这一晚上的窝的火泄出来,不想冯甜却又一招手,“有话回家说!”
我立刻就乖乖转身出门骑车带她回家。
走到半路,我才反应过来,又中招了。
不过在路上也确实不好火,万一被人当成欺负小女生,再报了警。
于是忍着一肚子火,把她拉到家里,下了车,关好门,我这才一扭头一瞪眼,正要说话,却见冯甜大马金刀地往屋中央的椅子上一坐,板着脸万分严肃地说:“好了,苏师弟,现在是教学时间,先拜祖师,再拜师父,然后拜我这个传道人,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