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对恢复记忆的你。
云依,若是你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恨我,会不顾一切地离开我。我只能想尽办法把你与其他人和事隔开,尽可能地降低你恢复记忆的可能。我只能用这样拙劣的方法留住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云依,我能关住你一辈子吗?
宴席的气氛很微妙,两国人依旧在推杯换盏,但东临这边的人说话越发不给面子了,而安庆这边的人也再没有趾高气昂。
安庆本来就在与东临官员你来我往中略占下风,安庆官员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但在东临皇帝开口堵得他们无话可说后,安庆出使的大臣,没人再敢触霉头,连那口怒气都没了,乖乖赔笑喝酒,不敢再把话题往敏感的地方引。
五大国中安庆虽富裕,但兵马并不强,自从安庆兵马大元帅云震天去世,他的亲兵解散后,安庆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就没剩几个,能对他东临造成威胁的将领更是没有了。
偏偏安庆那帮子人一向自视甚高,重文轻武,最好的将领死后都不知道惋惜,更不知道收敛。自诩曲乐、诗词歌赋、礼仪之类的造诣都高于其他国家,安庆人便洋洋自得,认为其他国家的都是野蛮人,就与他们交好的天圣略微好点。
为此东临人一向不喜安庆,对他们的自视甚高尤其看不惯,特别是东临将领,看到那帮沽名钓誉的安庆人就不爽——会诗词歌赋、吟诗作对了不起啊,打仗的时候你有本事弹个琴就杀死敌人或是用乐曲打动我们退兵吗,你吟首诗我们就会像娘们一样脸红心跳捂脸奔走吗?
笑话!一个个弱鸡似的只能当当小白脸骗骗不懂事的娇小姐的,还敢来东临叫嚣,他奶*奶的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是吧!
东临的官员话越说越不给面子,灌酒客套话也懒得说,直接把安庆官员往死里灌,不多久,安庆的人就招架不住纷纷醉倒了。
宴会接近尾声,萧逸云准备走人,留了这么久已经很给面子了。刚准备起身就被柳湘湘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叫住。
“皇上请留步,民妇好些年不见依依了,我们是闺中好友,可否让我们见上一面叙叙旧?”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死心啊,是他刚刚说话太给面子了是吧。云依回来其实大家都有数,虽然没多少人见着她,但她后宫独宠,又住在湖心小筑里,还给他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后宫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都猜得到她的身份。
不过他是皇帝,他说带回来的不是云依,是青州太守的养女,是他在宫外看上临时起意带回来的,还有谁敢明目张胆地说云依回来了呢。纵使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也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女人倒好,该说她胆子大好,还是说她蠢。
上官思聪喝的也有些高了,妻子开腔的时候没来得及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做傻事,看到上位者沉下的眉眼,想开口求情也来不及了。
“云依离开那么多年了无音讯,朕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又怎么让你们见面?”萧逸云负手而立,冷冷睨着柳湘湘,眼里满含不耐与不屑。
甩开丈夫拉住她衣袖的手,柳湘湘急道:“不可能,云依明明回来了,就在湖中小岛上,我和依依是好友,她也会想见我的。”
萧逸云冷笑一声:“朕都不知道的事上官夫人倒是清楚,看来安庆在我东临的探子可不少啊,有时间倒是要和这些探子请教请教,怎么能把东临皇宫的事查探得这么彻底,子虚乌有的事都能查出来,真是好大的本事!”
故意给他们扣上一顶大帽子,柳湘湘急了,慌忙到:“探子之事皇上误会了。”
“误会?若非安庆探子深入东临皇宫,上官夫人又怎么笃定云依在宫中?”
“青州太守养女后宫独宠天下皆知,她还给皇上生了个五岁大的孩子,云依是六年前与皇上成婚的,民妇便猜想那人是云依无疑,毕竟……”
“毕竟什么?给朕生了个五岁大的孩子的只能是云依吗?朕就不能是多年前在外欠下了风流债,今日偿还于那女子吗?!”萧逸云眼皮微抬,声音里冷意更甚。
不给那女人反驳的时间,萧逸云接着说道,“上官夫人,别说云依不在宫中,就算在她也是不会想见你的,一个抢了她未婚夫的女人她怎么会想见,上官夫人,做人不能这么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