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苏公子来了!”说话者声音里满满的欣喜,可见来人在他们心目中的重量有多重。
青衣男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快快有请,请苏公子到书房一叙。”
旁边的白衣男子有些担忧道:“大哥,你的身体还不能随意下床走动,和苏公子见面只怕不妥吧。”
青衣男子伸手止住白衣男子的话,只说无妨,谁都可以不见,唯有那人,必须得见:“贵客登门不易,怎可不见?”
“有我和雷大在,我们去招待苏公子就好了,大哥你不必亲自去的。”
青衣男子眼中亮晶晶的,他喜怒脸上显露得一向不明显,他总是淡淡笑着,即使是极为开心时也只是淡淡笑着,但眼睛骗不了人,他的目光告诉别人他很高兴,也告诉其他人他不会改变主意。白衣男子叹息一声,乖乖陪着青衣男子去见客,不再试图劝他。
书房里,一白衣男子静静立于窗前,身形单薄却挺直,带头而来的青衣男子看到来人,唤道:“苏兄,倒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苏瑜回过身,侧脸看向来人,一半脸在春光里,一半脸色略微阴暗,苏瑜眼眸深深,给他整个人带上了一丝阴鹜。青衣男子微怔,随即暗笑自己想多了,极为热情得打招呼:“苏兄,别来无恙啊。”
苏瑜带上温和笑意:“魏兄,别来无恙。”
书房里,卫家兄弟相谈甚欢。
“魏兄常年在外奔波,苏某想见一面都不易啊。”苏瑜说着落下一子,直把魏风的棋子逼入死地。
魏风也随即落下一子:“苏兄见笑了,本该是魏某去苏兄府上拜见的,谁知刚回府还没准备好苏兄就来了,倒是让魏某受宠若惊啊。”魏风淡笑着说道,额上却冷汗隐现,他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加之与苏瑜对弈极为费神,苏瑜此次棋风突变,半步不让,让他应对得极为吃力。为了不给苏瑜看出不对,他只能强自忍着。
白衣的魏典看着为大哥极为着急,却也只能看着,他不能说换自己与苏瑜对弈,完全不是对手不说,他们也从来没有临时换人对弈过,事出有异即为妖,在苏瑜面前,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若是有什么不对给他看出什么,总是麻烦一桩。
苏瑜不紧不慢地下了一子,淡淡道:“魏兄是受宠若惊还是真的受惊了?”
一时场面有些静默,苏瑜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让在场的几兄弟一时摸不着头脑。魏风随即笑开:“哈哈,苏兄见笑了,魏某只是说笑,魏某见到苏兄开心还来不及,魏某不善言辞,苏兄见谅,见谅。”
苏瑜将魏风捏在手中的棋子拿过放到了魏风本想放的位置,然后自己又下了一子,随即站起:“棋局已结束,既然说错了话,自是该罚的,苏某突然想喝酒了,魏兄陪苏某共饮一杯吧,不过魏兄要先罚酒三杯如何。”
本在苏瑜说棋局结束时立时研究怎么回事的魏风刚刚看明白怎么回事时,就被苏瑜的下一句话给惊到了。魏风张了张嘴,魏典和人高马大的魏磊就急急先开了口。
“不行!”
“大哥不能喝酒!”
“哦?不能喝酒?”苏瑜看着魏风问。魏风为了见苏瑜不被看出端倪,脸抹了粉,此时魏风的脸色极为苍白,却仍旧笑着回道:“今日偶感风寒,略有不适,两个弟兄放心不下,过于焦急了一些罢了。”
苏瑜闻言极为认真地端详了魏风了脸色,魏风虽知道脸上看不出端倪,却仍旧忍不住紧张。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最得他看重的有为青年苏瑜首当其冲,他很推崇苏瑜,也极为担心会被苏瑜发现什么,所以他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友原则,和苏瑜惺惺相惜却又保持距离。
原本想着苏瑜上门必是知道自己在了,不能拒之门外,自己受了内伤一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他对外是一个普通商人,无论如何不能教人知道一个普通商人会武,还受了极重的内伤,否则会让人疑虑。为防万一,他必须做到密不透风,尤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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