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打算是用一笔萧逸云还比较能接受的高价卖出这画,讹了萧逸云一笔钱,然后萧逸云满心欢喜地把这画送出,然后由眼力极好的苏瑜发觉这画的不对来。太后寿诞送了假画可想而知会是多么丢份的事,虽不能因此把他怎么样,但到时太后为着这事郁郁寡欢、身体出了问题,看萧逸云怎么跟天下人交代。天下重孝,送了假画即使是并非出于本意,也足以为人所耻笑了。
还有,若是萧逸云觉得这画不可能是假的不肯承认,到时候还会惹了心高气傲的苏瑜,苏瑜即使和萧逸风交好,也断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了。
一箭三雕啊。
不过苏瑜发现不了这画的真假他们也考虑过,毕竟这画真的太难品定真假,所以他们也有后招,只是不是由苏瑜说出来这三雕就只能降为两雕了,而且以苏瑜的名声,只要他说一声时假的,众人不管面上如何,心里必会如此认定,换了人来效果会变差不少。最难办的是他们之前为了这个局特地去请鹤先生的弟子,可鹤先生的弟子已不肯进宫,说“家师的画流落海外,再难寻得,皇家找来的也未必是真迹,你们已让我失望过一次,莫不是还要让我再次失望?”
计划虽好,可变数太多,请不来鹤先生的弟子,连苏瑜都没看出什么不对来,让一个声名远远不如苏瑜的人来指认这画是假的,会惹得苏瑜不快不说,其他人会不会信也难说啊。
太后犹豫了,她不确定继续下去是否是好事,可一向以恶心萧逸云为己任的永盛帝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哈哈,母后,儿子有个手下也极通画艺,既是绝世好画,让他也一饱眼福您看如何。”
太后看自己儿子坚持也不再犹豫:“自是可以。只是可否告诉哀家是何人如此得皇帝厚爱吗?”
“此人便是为儿子献策解了九皇叔叛乱之祸,替儿子解了兰周水祸、厉城暴乱,儿子以丞相之位相邀却不愿入朝堂的夏子厚。”
太后的眼睛亮了起来:“哦?夏子厚?哀家这两年听了他不少事却从未得见他真面目过,今日有幸能见到他,哀家自是乐意之至,快请他过来。”
皇帝点头,扬声道:“传夏子厚。”
“传夏子厚。”
“传夏子厚。”
一个接一个的唱诺声传开,底下的臣子也回过神来窃窃私语,夏子厚这人对他们而言是个传奇人物,这两年朝堂实在解不开的事到最后都会落到这个夏子厚身上,但他们从未见过此人,连他的名字也是头一次听到,之前他们只知道有那么一号专门给皇上解决他们这些臣子解决不了的事情的人。
这号人对他们而言很神秘,自然在他们不少人心中都被神化了,认为他是个不出世的高人,只为东临谋福,却不醉心于权势,所以连丞相之位都吸引不了他。当然,认为他是个丑得见不了人所以就不出来见人的人也大有人在。
云依隐隐约约听到“高人”、“谋士”之类的词,云依皱眉,这事看来不能善了了,云依对着皇帝、太后生了怒气,他们还真是死咬着不放啊。
不多时,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走了上来,看上去二十岁出头,一身书卷之气,面容普通,但通身的气质让人看了很舒服,一点其他人想象的或是古道仙风或是犀利都没有,温润的气质让人觉得极为亲近。
“草民拜见太后、皇上,愿太后万寿无疆。”夏子厚微微点头,神色态度不卑不亢。
“这事草民献给太后生辰之礼,不及众位大人礼厚,望莫见怪。”
众人惊奇,一个平民见到东临最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可以不必下跪,这样的厚待可没几个人能享有啊。
“哈哈,夏公子不必多礼,哀家寿诞你能赏光前来已是最好的礼物,哀家又怎会见怪啊。”
“是啊,太后一直在和朕念叨着要见见你,你来了便是最好不过了。”然后指着内侍捧着的画吩咐道:“这是鹤先生的画作,齐王送给太后的礼物,子厚你不是最爱鹤先生的画作,他的画你见过不少吗,这画你必是会喜爱非常的,太后厚爱,你也品鉴一二吧。”
夏子厚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谢过太后、永盛帝后恭恭敬敬地上前小心地捧过这幅画,展开后细细观赏,蓦地他神色一变,皇帝在旁边担忧地问道:“子厚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可是这画有什么不对。”
“这……”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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