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面做陪衬,由于还没有人喂食,几尾锦鲤躲在荷叶底下,懒懒的不爱动弹。
前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因为这里的驿馆接待的达官贵人多,所以这里的地是木头铺的,以显地位,下面是空的,人走在上面若不是刻意收敛脚步声,发出的声音还是挺大的。这是昨天的舒姑娘?还没到午膳时间,怎么跑到这来了?
“舒姝姑娘,将军不在这里。”
江海一看到她下意识的要拦住,但后一秒发现将军不在这里,于是往前迈的腿又缩了回去。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听说你昨天和公孙哥哥单独出去,还睡在他的院子里?”
舒姝理都不理江海,直接走到李言落面前质问,显然来者不善,有莘慵懒的趴在柱子之间的木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舒姝,这个人对李言落有敌意。
她的语气虽然不好,但貌似也没说错,李言落点点头,不明白这位舒姑娘要做什么。
“公孙哥哥不会喜欢你的,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要缠着公孙哥哥,这样他才能喜欢我。”
“舒姝,你怎么能这么和言落说话?而且将军不喜欢你,请你自重。”
舒姝这话不但涉及李言落,还波及了将军,江海皱着眉,他的观念里男子不可与女子多计较,只是这舒姝实在过分,为了维护李言落,他也不得不争辩。
原来是这姑娘喜欢公孙烻,虽然自己和公孙烻没什么关系,但她骨子里容不得有人这样放肆,昨夜将军和她遇刺,驿馆中的人肯定别想睡觉了,一夜守卫,她不相信这姑娘不知道,不关心公孙烻的伤势也就罢了,来这里和她说什么儿女情长?这爱慕将军是假,攀高枝倒是真。
“昨夜公孙烻遇刺,你不去他那里询问伤势,倒跑到我这来放肆,我倒想知道你有几分是真心爱慕他?或者,为了他的将军地位?”
“我,我当然很关心他了,公孙哥哥那么厉害,什么杀手刺客都难不倒他的,总之,你离公孙哥哥远一点。”
舒姝急切的说道,她爹一辈子也只能是个伙夫,她再不努力,就只能嫁给旁边马夫的儿子了,她能不着急吗?
“离我远一点?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落落说话?”
含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公孙烻和长野本来是去看看李言落的药,半路听驿卒们说药被送进去了,就赶到了这里,听到了这段对话,这个人他以前倒是忽略了,竟然这么大胆,现在他恢复记忆,除了李言落,和身边他之前手下冥君寂灭,现在只有一半灵魂的长野,其余人,都是蝼蚁。
“江海,把这个女人处理掉丢出去喂狗。”
丢出去?怎么丢?怎么觉得将军醒过来整个人都变得冷酷了许多,江海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下手。
公孙烻走过来伸手揽过李言落,眼中含着杀意,
“区区蝼蚁对吾的女人不满?你只配做猪狗的饲料。”
“公孙烻你吃错药?谁是你的女人?”
舒姝被公孙烻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再愚钝也感觉的出来,面前的这个冷血将军是真的要杀了她,她这回是真的害怕了。
“吾记得你昨天答应跟着吾,莫不是要反悔?”
李言落只记得自己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早上不记得了,她怎么会答应这个?
“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李言落想挣脱公孙烻的怀抱,奈何他的力道太大,一时挣不开。
“只要吾记得就行,吾会帮你想起来的。”
“李姑娘,醒了!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