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毕竟是个姑娘家,又是得将军重视的,怎么的也得给这个面子,张楷元打了个圆场,
“小女孩淘气养个宠物,魏兄何必较真呢?”
“魏老,晚辈这里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啊,这万物皆有灵,尤其是狐狸,您今日骂它,不怕遭来它背后狐仙的报复?还有,晚辈怎敢怠慢将军给的任务?请诸位瞧桌子上的药包,里面的药粉和水煎了给昏迷的病人服上一碗,至于药效应该不会让各位失望,还请诸位助我煎了药给病人们服下。”
“你……你居然咒老夫?”魏丘大怒,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口出狂言诅咒他,真当他好欺负不成?他一甩袖子,竟走了。
“此言差矣,晚辈只是好心提醒罢了。”
李言落倒是不介意少一个人,她的方法她一人足矣,若不是为了病人们和任务,这种碍眼的人,李言落定治的他以后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现在人在驿馆,还是放过他吧,居然敢骂小狐狸是畜生,李言落一种一股火气上来,神色都冷了几分,也不用那三人什么,去外面打了一桶井水,开始煎药。
“三位前辈请自便,到时候功劳自然有三位的。”
只要煮沸了就没有问题,李言落坐着等水沸,对其他三人的印象倒是不错,至少有医者风范。
“小丫头,魏兄平时不是个豁达的,你得罪了他,得小心啊。”
一旁的朱景谦好心提醒道,这小姑娘怕是不知道魏丘平时,医术虽高但是为人奸猾,睚眦必报,他怕这年轻人轻易就遭了魏丘的算计,白白毁了人生,这才提醒一番。
李言落看他体型偏胖,脚步虚浮,并不像是吃的,看在他出言提醒一番的份上,就多问一声。
“朱老,您最近可有服用什么药材?”
“人啊上了年岁,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就吃那三味养生丸,每日能觉得舒坦些。”
朱景谦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他已经年逾五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就出阁,大儿子帮他打理药铺,小儿子成了家却天天舞文弄墨,准备科举考试,又好与人结伴游山玩水吟诗作对,花销甚大,他老头子平日的积蓄几乎都被这个小儿子败了个光,自己开的方子药材太昂贵,只能用现成的药丸代替,为家里省些花销。
李言落却觉得奇怪,三味养生丸是市面上常见的药物,说是养生,实际上是一些常见的调理气血经脉的药材,长久服用只是起到比平常人稍微健康一点的作用,普通人体质康健不会去吃,也就只有年长者图个安慰,朱景谦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过她不便管别人家的闲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着满满一瓶很小的药丸。
“您要不要试一试晚辈配制的药?现在那个三味养生丸已经在您的体内产生副作用,不宜再吃,否则就不是体胖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朱景谦接过去打开瓶塞一闻,好东西!光是闻上那么两下就身体舒畅,何况吃进腹中呢?可是他怎么好要晚辈的东西,连连摇头,把药瓶还给李言落。
“不碍事的,李姑娘这药太贵重,老夫受不起啊。”
“一瓶药而已,哪有贵重不贵重一说?何况您是前辈,晚辈医术尚浅,很多东西都要向您请教,您不收,晚辈反倒不好开口了。”
李言落言辞诚恳,她的确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仗着药理书和她的火焰撑着罢了,而眼前的才是医者,自然要多多学习。
“那……就多谢李姑娘了。”
过了两刻钟,药也熬好了,这时候有人叩门,
“言落,你在这里吗?”
江海?他怎么来了,一想到他,肩上的伤就隐隐作痛,虽然她的恢复力惊人,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但疼痛的感觉还记得,李言落叹了口气,
“我在,你进来说话吧。”
江海一进来,给三个大夫行过一礼,就关切的问李言落,
“言落,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