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轻一挑,漫不经心地打了一声招呼,“醒了?”
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就寻常的一句问好,仿佛这句话,每天早晨都说了很多遍似的,再平常不过。
就如同童婳醒来的时候一样,就是在一个十分平常的下午而已。
“嗯,醒了。”
童婳看着他,眼中含笑。
以为两人见面会有很多话很多思念很多情感需要发泄出来,但并没有。
就是这么一个寻常的晚上,两人相视一笑,相互说了声“醒了。”
“过来,抱抱。”
时薄言将文件扔到一边,伸出一双长臂看着童婳,含笑的眉眼里,尽是深情和宠溺。
“好,抱抱。”
童婳往他身边走了两步,俯下身,被时薄言抱住。
只是在这一个瞬间,童婳才感觉到时薄言抱她的力道在一点一点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血液里。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实地确定,他的老婆,他的婳婳,已经醒过来了。
童婳没有挣脱开,一直被他抱着,所有要说的话,要宣泄的情感,都融进这个怀抱当中了。
落针可闻的房间内,寂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童婳才听时薄言低声道:“是有个忙需要帮。”
“嗯?”
童婳抬起眼看他,茫然了一瞬,才意识到时薄言是在回答她最初的那个问题——
需要帮忙吗,时总?
时薄言握住她的手,紧紧扣在自己宽大的手掌当中,目光灼热又强烈地看着她,道:
“我单身很久了,孤独寂寞冷,现在缺个老婆,童小姐介不介意帮我脱个单?”
脱单?
童婳笑看着他状似平静的眸底不经意间染上的那些许紧张,笑了一声,“好巧,我也单身呢。”
“那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我很挑的,你想脱单,就要满足我各种要求。”
“都满足,哪哪都能让你满足。”
时薄言眼底的笑意散开,尤其这句话,说得气息柔弱,莫名让人听得暧昧又心跳加速。
半年后——
时家后院宽敞的健身房内,时薄言一如往常地做复健练习。
比起半年前,现在时薄言已经能站起来了,走路还有些慢,但已经可以不用人搀扶了。
童婳站在玻璃门外,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汗如雨下。
汗水顺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点点往下,看着童婳眼热,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提步走过去,她拿着毛巾站到他面前,习惯性地问道:
“需要帮忙吗,时总?”
只是,这声音里,听出了与往常不同的嘶哑,还有隐隐泛红的耳根。
时薄言低眉看着她,见她耳根渐渐被热意染红,他眸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开。
“需要。”
他开口,而童婳一如往常般,拿着毛巾准备帮他擦汗,只是目光有些刻意地避开时薄言那完美的肌肉线条。
喉咙里,还是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样子的时薄言她并不是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得诱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隐忍犯罪的荷尔蒙。
童婳的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向院外无限的春光,心里叹了口气——
大概是春天来了。
手中的毛巾,落在时薄言坚实的胸膛上,刚有动作,手上的毛巾却被一股大力往前一扯。
正心不在焉的童婳,被这股力量一带,直接撞进了那坚硬还带着热气的怀抱之中。
“还有个大忙需要童小姐帮忙。”
时薄言带着磁性又极具诱惑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童婳下意识地抬起头,时薄言的吻顺势落下,覆在她因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双唇上。
“我需要个继承人替我掌管家业,请童小姐帮忙生一个吧。”
时薄言沙哑又急促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淹没在了一段滚烫缠绵的热吻之中……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