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
时薄言换了个姿势,长臂往她身后的靠椅上一搭,模样有些慵懒。
“那你说,如果我找到了童叔,你反悔了,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你绑到民政局领证吧?”
童婳冷哼了一声,道:
“你要真找到我爸爸,别说嫁给你,给你端茶递水,洗脚擦身子,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我都乐意。”
“真的?”
时薄言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骗你做什么?”
童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你要是找到我爸,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一声轻笑从时薄言的嘴里传出,“再生父母就算了,我只想当你老公。”
童婳:“……”
她没有再开口。
这人最近也不知道从哪里学过来的无赖行径,有时候她还说不过他。
到了医院的时候,护士说星星已经醒了。
“星星的情绪有些低落,还有些害怕,应该是创伤后遗症,看到你们不在,就不安了。”
“我去看看。”
童婳心里一着急,快步朝病房走去。
“星星。”
推开病房的瞬间,她看到星星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猛地抬起,晦暗的双眼也瞬间亮了。
“呜呜~”
他不停地抬着下巴,发出了愉悦又带了几分委屈的声音。
见他不停地将脑袋往童婳的怀里拱,一旁的时薄言看得脸色越来越沉。
这要不是他“小舅子”,他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把它的狗头给拧下来。
憋了一会儿,他勉强扯开一抹笑,将童婳跟星星隔开,自己插到一人一狗中间去,道:
“星星,到姐夫这边来。”
星星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突然有人把它姐姐从身边推开,但一开始是姐夫,眼睛又明亮了起来。
挪动着半残的身躯,靠向时薄言,像刚才在童婳怀里撒娇一般,又凑到了时薄言怀里去。
童婳:“……”
她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星星像个女朋友似的在时薄言的怀里撒娇,她的心情就有些微妙。
明明是一条公狗,为什么会对时薄言这只公的动物这么热情。
总不能这狗子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时薄言看着童婳木着脸站在一旁,眼睛落在星星的身上,忽得轻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吃醋了?”
童婳现在对他这些骚味已经逐渐习惯了,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白眼。
时薄言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道:
“跟我复婚,老公就是你一个人的。”
他顺手摸了摸星星抬起的狗头,“我只是星星的姐夫。”
“时薄言,你够了。”
童婳咬了咬后牙槽,有些听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王医生。”
“童小姐,是这样的……”
王医生拿着一张化验报告单,递给童婳,道:
“星星身上得了一种皮肤病,是一种国内极罕见的真菌引起的,您看看。”
“β-HDN?”
“是,这真菌主要出现在非洲地区的国家,而这种真菌在我们国内的环境下是生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