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
他嗤笑了一声,“瞎想什么?我要是喜欢她,会主动提出离婚?”
他刻意强调了“主动”两个字,仿佛是要让听他说话的人坚信他对这段婚姻,对童婳这个人的不在意。
可说话的同时,端着酒杯的手,却在不经意间收紧了。
墨临渊默默欣赏着他眼底的晦涩,弯了弯唇。
你的嘴巴可没有你的身体这么诚实。
行吧,你高兴就好。
他没有再问,目光却落在他握着酒杯微颤的手,陷入了沉默。
眼看着时薄言一杯一杯将面前的酒喝完,墨临渊都没有阻止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瓶子里的酒空了,他才听时薄言缓缓开口道:
“我有一个朋友,被一个女孩子爱了很久很久……”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墨临渊也没打断他,只静静地听着他说着。
“他以为,这个女孩子永远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丢下他,他觉得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他嗤笑了一声,眉眼低低地垂着,呢喃道:“真的很好……”
墨临渊听到这,眉头微动,朝他看了过去。
时薄言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去看墨临渊的表情,继续道:
“可突然有一天,那个女孩跟他说不要他了,说她腻了他了,说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他又自嘲地笑了一声,眼底隐隐有些赤红:“就这样,打得他措手不及。”
墨临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酒瓶,往他的杯子里又倒了一杯。
“你朋友真惨,来,多喝点……”
时薄言这时候抬起头朝他看过来,眼眶都有些红了。
“她凭什么能在他面前晃了这么久之后,就不要他了?啊?她就这样丢下他了,她怎么能这样……”
墨临渊也不知道他是醉还是清醒,这样子的时薄言,他还真没见过。
他记忆中的时薄言,总是优雅矜贵,凉薄到仿佛天生就没有心。
他看谁都是一副看透人生的眼神,所以,突然面对这么一个彷徨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墨临渊默了默,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许久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凑到他面前,一脸认真地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在无中生‘友’吗?”
时薄言眸色一怔,原本迷离的双眼,突然间清明了起来。
他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
“去哪啊?”
“洗手间。”
裴祁看着时薄言高大的身影,微微有些踉跄,禁不住同情道:
“言哥好像很不开心啊,婳姐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言哥离婚?”
裴祁是真不懂,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嫁给了言哥,这才多久呀。
婚姻就这么儿戏吗?
裴祁默默地朝墨临渊看过去,看得墨临渊心里一阵烦躁。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他凑到墨临渊面前,压低声音道:
“我姐要是跟你离婚了,你会像言哥这么伤心吗?……啊!!!干嘛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