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裴芷弋的鼻尖上,酥酥麻麻的,倒是有那么几分令人心动的意境。
如果这混账东西不提“纳妾”这两个字的话。
“听说妾进门的时候,还得跪着给原配敬茶,你舍得呀?”
裴芷弋挑眉反问道。
墨临渊眸色的神色,深了几分。
两人对视着,带着一丝平静却又剑拔弩张的意味,许久,墨临渊抬手,两个手指用力夹住裴芷弋的鼻尖,狠狠捏了一下——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大方贤惠的老婆呢。”
说完,松开了对裴芷弋的禁锢,转身往浴室走去,刚刚嘴角勾着的那一抹笑,此刻淡了几分。
“那可不?这世上像我这么好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你好好珍惜吧。”
裴芷弋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墨临渊眸色的暗芒,微不可查地亮了亮,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没看到裴芷弋说完那句话之后,脸上的笑意,早就淡得一丁点儿都看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童婳早早洗漱了一番,换来一套极为正式的西装套装,马尾高高扎起,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童婳到达民政局的时候,民政局刚刚上班。
她下了车,将车子挺好,往四周扫了一圈,也未见时薄言的影子。
这个往常一贯守时到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今日竟然迟到了?
童婳抬手看了看表,拿出手机给时薄言发去了短信——
【我在民政局门口了,你到哪了?】
此时,时薄言也已经坐上了前往民政局的车,收到童婳的短信时,他心中一哂。
还真是迫不及待。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让老杨掉头回去,这个婚,他不离了。
但最终,他还是回了一句过去——
【快到了。】
童婳收到时薄言的回复之后,便没有再追问。
她并没有进车内,而是靠着车身安静地等着。
冬日的清晨,阳光并不刺眼,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暖,打在童婳的身上。
高高扎起的马尾,将她整张脸完美地呈现了出来,纤长白皙的脖颈,被浅灰色的西装衬得更加地纤长。
满身的气质配上她精致的容颜,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看上去又A又飒。
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默默地欣赏着这张完全踩在他们审美点上的颜值。
这是来领结婚证的?
新郎呢?怎么让新娘一个人过来了?
这新郎不能要,领结婚证都这么不靠谱,下半辈子还怎么过。
“啧啧,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要嫁给一个领证都不守时的男人。”
“就是,还让她一个人先在这里等着,过分了。”
“……”
一旁低低的议论声,引起了童婳的注意。
她下意识地抬了抬眼,果然,见那几个人的目光,带着同情地落在她的身上。
童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