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童婳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几个趴在车窗上的记者脸上,愣是吓得他们赶紧将话筒收了回来。
车子离开风扬大厦好长一段路,老杨才回过头来,道:
“少夫人,您的伤口今天要去医院换药,我直接送您去医院吧。”
“好。”
童婳想到自己锁骨那一块那天因为撞车被安全带勒出的那一道大裂口,眉头一拧。
仁心医院——
“伤口愈合得不是很好,因为位子比较特殊,平时最好少动,不然缝合的地方容易裂开。”
医生一边给童婳上药,一边叮嘱道:
“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别让水沾到伤口……”
这吩咐着实有点耳熟。
童婳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自己被纱布缠绕的手臂,默默将手放到了身后。
从清创室出来的时候,童婳刚一抬眼,见到的不是杨叔,而是——
时薄言。
童婳想起昨晚时薄言在医院时那沉着的脸色,再看他此刻始终绷紧着的五官线条,面上一哂。
这是替他妈找她算账来了?
正好。
她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打了一声招呼,“时总。”
时薄言出差前一晚的不欢而散,让此刻两人相处起来的气氛并不是十分和谐。
加上有沈欣摔下楼梯这么一出戏在,两人心里都梗着点事,任谁都不舒坦。
时薄言一言不发地看着童婳漠然的脸色,心里头就更堵了。
如今,风扬的股价上去了,江海被童婳赶出来风扬,他知道,童婳现在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即便是两人传出离婚的消息,对她来说影响也不大。
这一点,早在当初他拿风扬的事跟她谈判的时候,就料到这一点了。
他甚至还想过,如果他暗中一直压着风扬不让它起来,那她是不是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不再动离婚的念头。
但最后,他还是没那么样做。
他见不得她为了风扬忙碌得双目猩红的样子,更见不得她被风扬那一帮老东西欺负。
看着童婳此刻疏离的模样,他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出手帮了她。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童婳的脸上。
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童婳并不知道。
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她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谢谢你之前把杨叔借给我,明天张叔就回来了,杨叔还是还给你吧。”
童婳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令人压抑的寂静。
时薄言并没有强求,只是点头应下,“好。”
童婳见他没有别的话要说,心里有些诧异。
沈欣的事,他就没有要问她的吗?
她就等着他质问她这件事,她好借着这个借口正好可以提离婚。
这都一天过去了,时薄言都没有问过她这事,这不免让童婳心里感到莫名其妙。
等了一会儿,时薄言始终没提起她推沈欣下楼的事,她干脆也不问了,直接提步往医院大楼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时薄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