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哪里说错话惹童小姐不高兴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童婳,低垂着眉眼,道:
“童小姐,如果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你消消气,但是能不能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在医院里再住一天就好?”
这个bitch!
童婳在心里忍不住爆了出口。
这以退为进,不动声色告状的本事太特么厉害了。
难怪芷弋会输给她。
是个男人都会心疼这样的绿茶婊!
连她这个外人,她都能上赶着去告状,也不知道私底下是怎么在墨渣男耳边吹风,说芷弋的坏话呢。
墨临渊听她说完,面上的神色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看着童婳,继续问道:
“不等薄言来了再走?”
“等他来干什么?我是缺司机还是缺钱?”
童婳看墨临渊不爽,自然说话也不客气。
“你放心,虽然我家的公司遇上了点危机,就这点医药费还是付得起的。”
说完,白了墨临渊一眼,抬脚往外走。
墨临渊回想起昨天时狗子抱着童婳冲到医院时慌不择路的样子,再对比此刻童婳提起他时的态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觉得薄言有义务替你付这个钱……”
说到这,他又加了一句,“我这里收费很贵的,你都要破产了,我厚道点,这钱,我跟你老公要。”
对于童婳要“破产”这件事,墨临渊没有什么特别的忌讳。
反正有时薄言这么一座大靠山在,风扬科技就倒不了。
毕竟,时薄言可不是普通的山,那可是座珠穆朗玛峰。
只要童婳靠牢了,风扬就不会倒。
童婳看着墨临渊这张脸,哪哪都不顺眼。
这人就长了一张风流的脸,不管他跟谁说话,那样子就像是在撩骚。
尤其是他提到时薄言那个渣男,她的气就没办法顺过来。
再看他跟那个绿茶眉来眼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抽他。
“我老公死了,你去下面跟他要吧。”
不耐烦地瞪了墨临渊一眼,她伸手去开门。
就看到刚刚“被死掉”的某个人,面色复杂地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童婳:“……”
身后,传来墨临渊戏谑的低笑声,下一秒,时薄言已经抬起脚,款步走了进来。
童婳停顿了一瞬,也没逗留,准备自己去办出院手续,手刚从门把上松开,手腕却被人抓住。
时薄言微微一使劲儿,童婳整个人直接被他带回了病房。
只见他目光幽深的停在童婳微愠的脸上,缓缓开口——
“听说我已经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的脸上不带半点笑意,一本正经地发问,却让一旁的墨临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时薄言的目光,淡淡地朝他扫了一眼。
墨临渊立即识相地噤了声。
他没有在病房里逗留,走到时薄言身旁,开口道:
“我现在不管你是人是鬼,你老婆的医药费你赶紧给我付了。”
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一直不敢出声的女医生,带着她一并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