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丈夫一起出去打工,白天相互照应,晚上相互温暖,这是华夏无数留守妇女的共同心愿。
我明白这点,也在祈福罗茶花和代铁锁。
虽然不是夫唱妻随,代香草也表示赞同,这时插话道:“是的,这样挺好的,我为茶花嫂子和铁锁哥感到高兴。”
我故意留给代香草这个发表意见的插话时间,然后才接着说下去:
“要不是我和罗茶花掉进白头谷,也不可能遇到云水道长,要不是遇到云水道长,也没机会得到那根传世银针,而正因为有了银针,才能治好罗茶花她婆婆的病。
所以说,许愿石是灵的,只是,有时候,过程可能有些复杂了。”
不得不承认,我说得非常在理,若从放眼观物的视距来看,无疑我看问题比较远。
代香草不好申辩下去,只得话题一收,问道:“那,你想许个什么样的心愿呢?”
她是被我极其缜密的逻辑思维折服了,仰望我,说话开始变得柔情似水。
我说:“我母亲和罗茶花的婆婆一样,也是卧床多年,既然银针能治好罗茶花婆婆的病,我相信,我母亲的病一定也能治好,可是……”
“可是什么?”
代香草满脸急迫。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交给了伸手可摘的满天繁星。
我说:“云水道长赠我传世银针之前告诉我,用银针给世人治病,一定要用眼泪先把银针泡透,眼泪有两种,一种是同情的眼泪,一种是感恩的眼泪,给外人看病,他要我用同情的眼泪,给那些帮助过我的人看病,尤其是生身父母,他要我一定要用感恩的眼泪。”
代香草由衷而叹:“医者仁心,让人敬佩!”
我嗯了一声。
代香草抬起好看的眼帘,“你能用同情的眼泪治好我婶婶的病,这事,我服你,我不仅代表茶花嫂子和铁锁哥,也代表整个月牙坪的兄弟姐妹们感谢你,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不管我想要表达什么,代香草都想代表月牙坪父老乡亲说声感谢。
所以,她打断了我的话,仰视身前这个男人,同时心甘情愿靠近,并且把这个男人当成君子。
我触摸到了代香草诚挚的力量,这时说道:“你也是个好人香草,茶花嫂子和她婆婆也都是,她们值得我那样去做。”
想到被代香草一直资助的穷困大学毕业生吴小燕,我不能不对代香草心生钦佩,也可说惺惺相惜。
却是代香草似乎触碰到了我越发紧迫的呼吸,反而声音放软。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该做的,既然你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呢,走吧,咱们进家聊。”
既然已经嫁给了魏中信,娘家门楼底下,已经不是她和别的男人诉说衷肠的地方了。
还有一点,既然夜已经很深,她是真的不想让我到处乱跑,要知道,离梦池不远,便是万丈悬崖。
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没能说动我,代香草只得伸手去牵。
手是被她牵住了,我却不为所动。
我说:“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呢。”
代香草说话软软糯糯。
“那你还想说什么,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没话找话,故意想跟我多聊一会的吧,可是,你再是喜欢跟我畅谈人生,也该避开我爸我妈呀,我爸我妈指不定在楼上偷听着呢,真烦人!”
不知不觉,她的花痴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