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意识到了。
白头谷里的那条河流,河边背着罗茶花走了一路,那些情景,那种男女授受的紧迫与容纳,尤其罗茶花那对面团一样的饱满,但凡是个男人,不可能不有所回味。
“怎么帮,给她点钱?”
我装出满脸严肃的样子。
代香草没有看出我表情上的任何破绽,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收回目光,很放松的嗯了一声。
我紧接着叹了一句:“可是,帮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啊。”
不得不承认,罗茶花的美丽善良和无可挑剔的妇道,已经深深打动了我,一起流落白头谷的这些天,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也让我对罗茶花除了敬重还是敬重。
“要是她婆婆生活能够自理,茶花嫂子就可以跟铁锁一起出去打工了,那样的话,她就不会一辈子受穷,可是,她婆婆那种病,怎么又能治得好呢?”
说话时,代香草紧跟我叹了口气。
我却不假思索地来了一句:“我能治!”
想到罗茶花对代铁锁那种忠贞不二的妇道坚守,我极想伸出援手。
代香草眼前一亮,“你能治?”
随之眼神很快黯淡下去,噘起红唇道声:“吹吧你。”
“……”
我张口想要辩解。
可忽然,我意识到。
我应该保守一些必要的生活秘密,起码,我现在还不能把自己说成都市龙医。
治好云水道长的双腿,我也没跟任何人讲过,所以这时不好意思的谦虚道:“是啊,吹牛吹习惯了,这个坏毛病,打死我也改不掉了。”
“就知道你有这个毛病。”
代香草娇娇的白了我一眼。
然后小声嘀咕:“谁舍得打你呢。”
嘀咕时,心里有股春潮,莫名其妙的居然开始荡漾起来。
掐指而算,代香草这次回娘家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自家男人魏中信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没机会碰她。
一个二十多岁的已婚女人,身上本来就带着火,这又经历心上人我的归去来,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倍感珍惜。
同时,也让她感激上帝有意宠她。
甚至说,能够再次跟我相见,她认为这是上帝在故意牵线搭桥。
所以,跟我偎依在山沟沟畅谈一次人生,在她面红耳赤的时候,忽然成了她的一个美好梦想。
……为了爱,代香草可以抛开所有世俗约束。
我却不这么想。
不过,刚才代香草提到帮不帮罗茶花,却是提醒了我。
我忽然想到,那天夜里,罗茶花在梦池洗澡时跟三姑说的那番话。
山村留守妇女的悲凉与寂寞,让我不由自主的一下子想到了潘小兰,那个时候,潘小兰在玖陇农化二车间包装工段当临时工,住在小河村那个小院子里,夜里抱着枕头呼唤我的名字,一边痴狂地抓着空气。
那种挡不住的寂寞,跟罗茶花在梦池里洗澡时一模一样。
虽然都已成为人妇,却也都是青春爆棚的年龄,荷尔蒙到处乱窜,谁也不能对年轻提出批评!
我亲身经历过潘小兰感情上的伤,再一把罗茶花和潘小兰放在一起,山村留守妇女的苦难,更是让我产生一种深深的同情。
也就是带着对罗茶花的这种深深同情,我发自内心的想拉罗茶花一把,这个时候,就想用银针治好罗茶花婆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