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潘小兰神神秘秘的样子,我走了过去。
“怎么啦,潘小兰,有什么事,你就大点声说呗。”
害怕被人误解,我故意装出严肃的表情。
“秦冲,我听说你调到水剂工段了,跟我一个岗位,对吧?”
潘小兰的眼神依然活泛着。
我却是一脸沉寂。
那次在玉米地我跟潘小兰有多亲热,后来桃园里暴露目标时,潘小兰还给我打掩护,大有侠女风范,我一直感激着她,好歹也是涛声依旧。
可现在这个地方不是玉米地,也不是桃园,这是生产厂区,擦亮火花很危险啊。
因此,潘小兰迎上前来,往我身边挪动的时候,我却往后趔了趔身。
潘小兰眼神暗淡了下来。
可很快又一想,对呀,这里确实不是说悄悄话的地方,我在故意避嫌,所以说,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调到水剂包装工段,你不满意?”
潘小兰漾起眼波,柔柔地问道。
见我不搭腔,接着又来了一句:“都怪我!”
潘小兰脸上恼巴巴的一脸自责。
看见她这种主动认错的自责与柔然,我很快就没了脾气。
“怎么能怪你呢小兰,这跟你没关系的,你没必要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
潘小兰轻声说道:“那天,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没有录音嘛,我怕孙根富记恨你,就实话告诉他了,还夸了你几句,谁知道他一听就不开心了,再一没有小辫子被你攥着,他就没了顾虑,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整你,真的都怪我。”
我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潘小兰越是懊恼,我越想劝她,这时说道:“不怪你小兰,你是实话实说,也是帮我美言的,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要怪,只能怪孙根富小肚鸡肠。”
孙根富为什么给我调岗位,其实,潘小兰和我都理解错了。
我之所以被调离维修班,是因为胡雪玲的一个亲戚想进去,胡雪玲跟蔡建设在桃园草棚里一起休闲过,关系不用问了,那是杠杠的好。
而孙根富呢,偷看着胡雪玲扭捏的臀姿,他就是一只饿急的哈巴狗。
孙根富一直围着胡雪玲转悠,哪怕胡雪玲被蔡建设上过,他依然矢志不渝的喜欢,所以说,胡雪玲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他马上就给解决了。
维修班就属我资历最浅,又跟公司上层领导八竿子也打不到关系,再加上,给孙根富的印象,我就是一个四处躲债的破落户,因此,调离我,也就在情理之中。
我越是站在潘小兰的角度帮她开脱,潘小兰越觉得不好意思,忽然笑逐颜开的劝道:“水剂包装岗位很好的,那里美女特别多,而且特别野,你不会寂寞的。”
水剂包装工段那帮娘们何等厉害,维修班早就有人讲过。
还有,偶尔我随师傅去水剂工段维修设备,我也亲眼目睹师傅与娘们相互狂涮的样子。
那时,女人们望着我,就像群狼见到羊羔,恨不得把我撕着吃了。
所以说,看着潘小兰哄我开心的样子,我只是苦苦一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了。
不过,潘小兰说水剂包装岗位好,这也是实话。
要知道,玖陇农化的二车间人称二货车间,尤其是水剂包装工段,那简直就是野人谷,人人都知道那里野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