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就是几架豆角,哪有什么电动车。
这本来是老房子,墙头也不算高。
我从小喜欢练武,又是特种兵出身,飞檐走壁不敢夸下海口,可要说逾墙潜院,分明小菜一碟。
我骑在墙头上,望着站在院子里的潘小兰,尤其是从这个角度,潘小兰领口下边被我一览无遗,那简直是丰收的景象,却也更让我不放心。
“我走了,你怎么办?”
望着潘小兰,再一听到孙根富不停的狗叫,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嫉妒与担忧,因而小声问道。
潘小兰仰视着我,逮住我塞进她领口的目光,她赶忙抱了抱肩。
似乎看出我眼里的那两团火,也听出我很在乎她,怕她被畜生孙根富吃了,潘小兰满脸激动,这时忽然伸手说道:“我跟你一起走吧!”
这话足以表明她对门口那个还在嗷嗷乱叫的孙根富的态度。
我点了点头,躬腰去拉潘小兰,手心与手心紧紧握在一起,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拯救。
潘小兰小时候喜欢爬树,知道往上纵身的一些技巧,因此借助我的力量骑到墙头上也不是很难。
潘小兰随我翻出院子,沿着小路出了村子,隐身在村头的一片小树林里。
本来,我俩想看到孙根富的车子经过,然后返身回家,可说来奇怪,孙根富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迟迟没有经过。
恰好有一辆出租车送人到村里,返程时,我上前拦住了它,也不管孙根富怎么个情况,就随潘小兰取她的电动车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因为潘小兰不想屈从孙根富,我感觉很开心,开心过头了,居然和潘小兰走路时手拉着手。
潘小兰的电动自行车在昨天晚上下班时被她放在镇上的修理铺,这时已经修好了。
到了镇上,我骑车带着潘小兰,专门去喝伏羊汤,配上芝麻烧饼,吃得浑身冒汗,身上更是出火。
吃过饭以后,潘小兰要我骑车送她回家。
从潘小兰的眼神,我隐约看出些什么。
这个小娘们,经过短暂小河村那两间老房子里的倾心交谈,在看清她的伤悲以后,我忍不住就有些喜欢,就带着她往小河村的方向而去。
“我看,我们暂时还是别回去了吧。”到了半路,潘小兰忽然说道。
“不回去,为什么?你怕孙根富还没走?”
“嗯。”
“那怎么办?”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来,你先把车子停下来。”
“停车干吗?”
“我带着你呀。”
我刹闸时潘小兰下了车,然后去接车把。
落座以后,潘小兰跟我说道:“坐好喽,别摔着。”
“嗯哪。”
潘小兰带我走的是一条乡间土路,朝着玖陇农化厂区的方向,路况真也不能算好,颠颠簸簸的。
行进中,车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故意晃了几下,我害怕跌落,慌忙抱住她的小蛮腰。
潘小兰暗自欢喜,让我用力的抱着。
拐进一条更窄的小路,两边清一色都是玉米地。
这个时节,玉米秸都长到一人多高了,除了闷热,真就找不到什么钻进去的理由。
“来这里干吗?”
我被潘小兰发疯似的往田野深处带,颠颠簸簸的,我的心里有些不想清晰。
不知道为什么,与潘小兰在一起,我忽然感觉还没长大,根本不像大起大落的到过事业巅峰又沉到谷底,这时的我,就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潘小兰顾不得玉米叶拉着她的胳膊,只顾往前骑,道声:“带你偷桃子。”
“偷桃?”
“嗯。”
我心说,到哪偷桃呢。
潘小兰刹了一下车闸说道:“玉米地中央有一块桃树地,是胡雪玲她爸种的,胡雪玲经常带人去偷,也带我去偷过。”
潘小兰说的胡雪玲,就是二车间的核算员,三十岁还不到,人又长得好看,听说孙根富都快被她迷死了,我对这有所了解。
“胡雪玲带你偷她老爸的桃,她自家的桃子,干嘛要去偷?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