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次战役,草民亦有些许策略。”
皇上道:“说来听听。”
陆世康道:“第一计,分散兵力。第二计,使离间之计,扰乱敌心。第三计,布阵应敌。”
皇上来了兴致,道:“此三计详情说来听听。”
陆世康道:“第一计,眼下大军正是朝江北城而来,皇上您可于夜间派几辆马车出城,往不同方向出发,可分别前往玉州,青州,庆州,长州而去。第二日一早放出风去,说大隶皇帝畏敌而逃,因为怕被人知道踪迹,故各方向均有马车,但只有一辆马车是真。敌方大军必然不知您前往何处,军心必乱,各个方向均有派兵,自然江北城必然仍有兵前来,但数量必少了不少。就算后来他们查出您仍在江北城,大军来回折腾,必然体力不支,信心大失。在此期间,您可秘密移居江北城别处,为的是以防城内有探子,探得您还在江北城。”
皇上点头,道:“那第二计呢?”
陆世康道:“第二计,扰乱军心,乃是扰乱他们带队之人的军心。我有方法使得他们相互间隙。”
皇上道:“何法?”
陆世康道:“观赵世鑫和秦三宽两人,赵性情忠厚在我说服下可为己用,而秦三宽唯利是图,眼下不易说服,便随他去。虽只说服一人归顺这边,也必将导致军心大乱。”
皇上道:“你有说服之法?”
陆世康道:“必成。”
皇上道:“好,那就派你去说服他。”皇上说话时神色表明他将信将疑,“那第三计呢?”
陆世康道:“这第三计,乃是布阵应敌。布阵不只是为了布阵,其意在于故弄玄虚,让敌人心生怯意,不敢贸然进攻。所以布阵只需布最易攻破之阵,而宣传此为失传已久的布阵之法,他们必认为这不是普通的那最易攻破之阵,而以为里面藏有其他玄机,必倾心研究,几日之内不敢贸然攻击,如此几日军心必散,我方便可趁夜间敌方熟睡之时进击,必大胜。”
皇帝赞扬之情溢于言表,道:“昔日萧儿常常在我面前赞你,朕曾以为他言过其实,今日方知他言语非虚。好,就以你的计策行事!”
陆世康道:“草民先退下了。”
说着躬身作揖,退了出去。
陆世康走后,皇后从里间走了出来,刚才她一直在里面听着。她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看来咱们要仰仗陆家方能有复国的可能了。”
皇上道:“皇后此言何意?”
皇后道:“皇上您看,就不说陆世康足智多谋咱们需得重用了,就说他们陆家父子四人,三人为官员,这江北城又是陆知府在管,而且他们家还富可敌国。所以他们有人有物有计谋,咱们只能多多依仗他们,若是他们从中得不到什么好处,怎么甘心为我们效力?”
皇上道:“那皇后的意思是?”
皇后道:“依我看,既然之前的宰相已降郑杭肃,何不把宰相之位给陆知府?还有,陆世康眼下一介草民,说话恐无份量,不如把大将军的位置给他。”
皇上道:“皇后想的甚是周到,不过若他以大将军身份去敌营,恐怕说服不了赵世鑫,等他说服赵世鑫后,我立刻拟文书。还有,宰相之位,不是我不舍得给陆知府,我担心因此而影响他依着自己的心去选择去留。”
他不是没考虑过皇后所考虑的。他怕给他宰相之位,仿佛给他套上了一个只能服务于自己的枷锁。万一陆知府也因为敌我势力悬殊想离开江北城呢?
自己这边给他套个枷锁,何其不义?
需得等待看出他真心想为自己效力时,才能给他宰相之位。
皇后道:“那倒也是。”
就在这时,玉璃公主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