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因为里面荒草连天,烟花把草给烧了,草又把房子给烧了,放心,我观察过了,只能烧着一个院子,烧不到旁处。”
那大汉又问:“你是谁,为何在里面放烟花,你小公子又是谁?”
游德道:“你们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宅子是我小公子自己家的,不是旁人的。”
围观的一个老者道:“你说什么?你说这宅子是你小公子自己家的?他是郑家人?还是说他是刚刚买了这个宅子的人?”要是后者,那这买主可是没好好打听,京城谁敢买郑宅啊,都避之唯恐不及。
游德道:“我不和你们说那么多,先让让,我出去买些东西。”
围观的人里有一个道:“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放火的?”
游德道:“谁敢烧当今皇上的旧宅?怕是不要命了?”说到这里,他想到,烧当今皇上的宅子的不就是自己吗?不过,那是皇上亲自命令自己烧的,可不关自己事。当然,这事无法说给这些好事的人听。
围观的百姓还在七嘴八舌,游德找准人群中一条缝,便挤出了人群。
到了街上,他找到一个卖包子的地方,买了几个包子,然后想到郑宅怕是连烧水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又买了份热茶,买好这些打算回去时,又想到郑杭裴身上的衣着破破烂烂如同乞丐,便又买了里里外外的一身衣裳,鞋子等等。
买好后,他便飞速地往郑宅跑去。
他担心在他不在的时间里,郑宅二夫人院子里的火窜到其他院子里去。
他回到宅门处时,见宅门那里还是围了许多人,他一声不吭地挤进人群,径直往宅内走去。
回到二夫人院子门外,他看见郑杭裴还在那里,只不过站着变成了坐着。他正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火,仿佛陷入了深思。
游德把包子拿给他,道:“快吃吧,吃完换身衣裳。”
郑杭裴也不接包子,脸还是对着院子里的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游德知道他心里难受,毕竟,这烧的是他母亲的院子。想到他可能因此对郑杭肃的仇恨,他道:“唉,这世间的恩怨哪,也太多了。活着的人,什么时候能放下恩怨就好了,恩怨压着人,让人一辈子也过不好,一辈子都心里住着一块大大的乌云。就说你兄长吧,一辈子活在失去自己母亲的难过中,也活在对你母亲的仇恨里。但是好在,他没把这仇恨延续到你身上。”
郑杭裴“哼”了一声。
游德自己拿着一个包子吃了起来,边吃边道:“好在人就算再难过,也还对生抱着期望。难过归难过,饿着自己可不行。你要不吃,我就吃完了。”
郑杭裴还是连看也不看包子。
游德道:“那这样吧,你先守着这些包子,我去收拾个屋子,让你晚上睡觉有地方睡。”
他说着便去了隔壁一个院子,反正所有的院子都被小偷撬开过锁,他可以径直去任何一个院子而不需要钥匙。
他决定了,至少得在这里陪着郑杭裴呆上个两三天,确保他精神好转一些再离开。在这两三天里,他可以趁机把所有院子所有屋子都收拾干净了。
*
皇宫内。
郑杭肃正在御书房里的案前坐着,桌上有一张摊开的地图,他盯着地图,陷入深思。
周静匆匆赶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杭肃,你有没有发现,莫伯这人,有些古怪?”
郑杭肃抬头,问:“莫伯?”
周静道:“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