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士兵便飞快地离开了。
青枝先走到兵营门口,见那儿有一匹马在门外,想来是刚才的士兵在门外下了马走到她那儿去的。
由于回来的时候那士兵便告诉了守门的士兵说是回来找孔大夫的,那些守门的看见她时,便没怎么盘问她为什么来到兵营门口这儿。
她在门口那儿等了一会儿,便看到刚才的找她的士兵拿了药箱,牵了一匹马走了过来。他重新牵的这匹马,是为她准备的。
将药箱和马绳都拿给药箱后,这士兵道:“孔大夫,那儿距离这儿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咱们最好能骑得快点,不然那人怕有性命之忧。”说话间,他回想起一副鲜血流淌的画面。还记得那流血之人的痛楚的眼神。
青枝说了声“好”,便和这位士兵快马加鞭,一同往南行去。
士兵在前指路,她在后面跟随。
马匹在礁州城内行走时,两人选的是僻静的街巷。出了城门,再往前行上两里路,便可以看到连绵不绝的群山。
然而距离礁州城太近的山都不适合打猎,因为要么有山溪断去路途,要么山路陡峭,不便马匹奔跑。
马匹直往前行,山路忽直忽弯,忽而平坦忽而陡峭。
当到达一片平缓的群山之间时,那士兵指着山路西南边的某山腰处道:“快到了,就那儿!”
青枝往他手所指方向看去,就见冬日稀疏光秃的山间树林里,可见两个人影。
因距离较远,看不清他们的面孔。
“来打猎的就只有两个人?”她疑惑说道。
今日上午她听来找她看病的士兵说了,今日有人出来打猎,说是今日肯定有肉吃了,怎么,只派了两个人出来打猎?
那士兵道:“来了三十个人出来打猎,其他人现在肯定是去打猎了,所以就剩下他们了。一个是受伤的那个,还有一个是他兄弟。”
青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又往前行了半里路,便从山路上拐向那两个人所站立的山腰处。
骑到近旁时,青枝才发现受伤的不是别人,竟是那个神似陆世康的人。旁边站着的大概就是刚才的士兵所说的他的兄弟了。
她下马时想着,这人莫不是为了想和自己有近距离靠近的机会,便故意将他自己弄伤了?
他这是为了让自己对他有所好感,而施的苦肉计?
青枝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却不得不按压住了不快,往这神似陆世康的人走去。
在其他人面前,她不能揭穿他,因为揭穿他时,万一他看出自己是女子,而向旁人揭穿自己呢?
且,不管怎么说,他受伤是真真实实的。
“孔大夫,快帮我哥疗伤,他流了好多血!”青枝听到神似陆世康的旁边的那位他的兄弟的话音响起。
他那位兄弟,神色看起来非常焦急。
倒是兄弟情深。
虽然她看着两人实在不太像是兄弟,一个像是富家公子,一个却宛若生于最寻常人家的普通人。
走近那神似陆世康的人以后,她问:“你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