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大夫家,看着他们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他便于心不忍,所以想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谢谢老伯了。”齐方说道。
这要带路的老头儿站起身后,其他老头儿也一起站起了身,他们无非是想跟着看看热闹。
老头儿将陆世康等人带到镇子东北角的一个小巷里的路西的一户院门朝东的人家门口道:“就是这儿了。我看看他们在不在。”
说着,这老头儿敲了敲紧闭的院门,边敲门边往里喊道:“许大夫,家里有人吗?”
不一会儿,一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女子前来开门,先是看了眼前的老头儿一眼,微微一笑,说了句:“钱爷爷……”然后又看了看他后面的这群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道:“钱爷爷,您怎么把这些人带来了?”
这被她称为钱爷爷的老头儿道:“这些人受了伤,要在你们这儿医治医治,你父亲在家吗?”
这女子脆声道:“在的。你们进来吧。”
陆世康等人下了马,进门后,这女子就依在门边上看着他们,她眼里尽是好奇之色。
仿佛进她家门的是一群天外来人似的。
他们都进去以后,她才跟在后面进去了。
院子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正在坐在凳子上晒太阳,这女子刚进院子,就对这老头儿道:“父亲,有人来咱家看病来了。他们全都受伤啦。”
她的声音仿佛说明在她心里他们受伤像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似的。
这女子这段时间实在是孤独太久了,突然一大群年轻人来到这儿,心里的兴奋可想而知。
她父亲,被刚才的老头儿称为许大夫的人,抬起他有些混浊了的双目,问:“你们是来医治伤口的?”
齐方道:“是的许大夫。”
这老头儿对年轻女子道:“琪儿,去烧盐水。”
“是,父亲。”
没过多久,她烧好了盐水,端到父亲面前,她父亲对她道:“琪儿,去拿药和纱布去。”
看样子他就打算在院子里帮他们清洗伤口和敷药了。
琪儿道:“好的,马上就来。”
她的声音别提多欢快了。
“你们谁先来?”许大夫问。他说话时,花白的胡子便一动一动的。
“这位公子。”一个塘报骑兵指了指陆世康对许大夫道。
“好,你们说谁先来就谁先来。”这许大夫道。
他说完以后,便开始打算先帮陆世康清洗伤口,陆世康的伤口在小腿处,他正在打算将他的裤子往上提时,就听他女儿的声音道:“父亲,要拿的药是什么药来着?”
许大夫道:“治跌打损伤的药。”
“可是,什么药才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这位琪儿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父亲。
这许大夫抬头看了一会儿天,道:“我也突然想不起来了,容我想想……”
他说话时,这时几位塘报骑兵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意识到,他们要么是遇到了庸医,要么就是遇到了老年痴呆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