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自己来到他最仇恨的人附近,以图得到些许微不足道的机会,哪怕这机会微乎其微,他也不会甘心。”
青枝心道,他对郑杭裴的心理分析得倒是十分透彻。
“可是,你不觉得,他这样只能让他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么?”她道。
“对他来说,危险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一个人所有的亲人死的死,败的败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微不足道。”
“他是个极单纯的人,我不希望他发生意外。”青枝道。
“你父亲给他看的什么病?”他问。
青枝回道:“哮喘。我父亲不将他看好,是不会扔下他不管的。我本来想请求太子殿下这几日就派人去救他,却被他拒绝了。”
“这符合你父亲的作风。”他道。
“他便是这样,固执已见,哪怕自己面临危险时,也不考虑到自己。我劝不了他,可能只能等郑杭裴哮喘好些之后,才能将他救出来了。”
“同时你父亲那徒弟也会一起被救出来,然后以后你父亲便多了个给他继承香火的人了。”
他说的是“继承香火”,而非“继承医术”,青枝明白,他果然还是猜到了父亲的用意。
“谁要他来继承什么香火了?”她脸一红,道。
“那你想让谁来继承你家的香火?”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你管不着。”
“虽然本公子无意于过问别人的家事,但是,想到孔大夫你一颗心尽中在本公子身上,这种家事,本公子还是勉为其难地管上一下吧。”
“你……谁的一颗心在你身上了?”
“除了眼下正戴着本公子送的项链的某人,本公子暂时想不到其他还有谁一颗心在本公子的身上。”
“我戴着它,就只是觉得它好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本公子相信。”
“谁要你相信了?你爱信不信。”
她想要将那项链从脖子上拿下来,但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项链勾在了一起,缠了个结,怎么也弄不下来,只好作罢。
都怪自己今日将头发弄乱时没有将项链先摘下来。
“既然孔大夫可以因为本公子的某一物好看便戴着它,那本公子也可以因为孔大夫的某一物好看而使用它......”说着,他将她揽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她明明知道他会如何做,却脸红心跳地问。
“亲一个小偷。”
“谁是小偷了?”
真是,现在小偷似乎成了他对她的代名词了,真是让人懊恼。
“孔大夫。”
说话间他将她拥在怀里,嘴唇向她的嘴唇靠近着。
“我……脸上太脏,太难看。”她及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道,他的嘴唇便亲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不相信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他还亲得下去。
抬头看着他时,就见他满目深情看着自己。
对着自己眼下的尊容,他竟还能含情脉脉?
他当真是不挑。
他将她捂在嘴巴的纤纤细手拿走,让他的嘴唇和她的嘴唇之间再没有任何阻隔。
唇与唇在一起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