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上来。
陆媛清道:“其实我是想问问孔大夫你我哥的心情怎么样,你大概也听说了,他快要和何樱定亲了......”
青枝道:“我对他的私事不太感兴趣......”说着便提着药箱要走。
陆媛清也不叫住她,只是叹道:“我三兄长可太可怜了,想他聪明一世,竟然在睡着的时候被自己表妹给算计了,可怜啊可怜......”
算计?
青枝停止了脚步,“陆姑娘什么意思?你三兄长怎么就被何姑娘给算计了?”
陆媛清见鱼儿上钩了,道:“唉,可别说了,我都没想到我那表姐能做出来这事!吴山,你来说说,你把你当时在我祖母面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地讲给孔大夫听听。”
吴山心道四姑娘把这事和一个外人说干嘛?毕竟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四姑娘让他讲了,他便只好讲出来。
吴山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如此开头道:“也不能说何姑娘怎么不好,我倒是觉得她一直以来挺痴情的,她这样做也是因为爱三公子到极致了,不得不想出来的法子吧……”
因为接下来要说的都是何樱的坏话,而他是个不善于说人坏话的人,所以先这样开口道。
陆媛清白了他一眼,“谁要你说她痴不痴情了?你就直接说她做的什么事就行了。”
吴山这才道:“那天晚上,我三公子喝酒去了,表姑娘来到三公子房间里,非要等三公子回来。三公子回来的时候喝醉了,喝得很醉,我们把他抬上床的。
我当时想留下来照顾三公子,表姑娘说她来照顾就行了。过了一会儿,她便大喊我和齐方周大周三的名字,我们都赶紧跑过去看了,过去以后,我就看到何姑娘躺在三公子床上,我问她为何叫我,她说让我看看三公子有没有烧。我摸了以后,发现三公子没有烧。她说三公子没有烧为何净说胡话,说什么三公子不让她走,只想抱着她睡......”
陆媛清笑了一声,道:“真是个会演戏的。我三兄长睡得死死的,怎么就只想抱着她睡了?再说了,如果真是这样,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把你们几个都叫过去?正经姑娘会让别人看到这种事?还有,我三兄长明明没有烧,她却故意说他有烧,把你们几个叫过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找个证人,证明她被我三兄长给睡了。”
吴山道:“何姑娘这一招确实是狠啊,往后三公子可怎么办?只能娶她?“
陆媛清道:“娶她?首先我就不同意。”
吴山道:“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啊。”
陆媛清道:“我还真有办法。”
“什么办法?”
“暂时不告诉你。”
陆媛清和吴山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青枝却沉默着。
她想到,原来自己一直都误解陆世康了。
她以为他是酒后乱性,主动将何樱给睡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被设计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陆媛清道:“孔大夫,你看,我表姐那号人是不是特别过份?哪有人强迫别人娶她的?”
青枝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评论了。”
陆媛清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有了吴山这些话,事实如何孔大夫自然会分辨,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说道:“孔大夫,我求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求你帮我从我哥那里拿些银子给我。”
她和吴山从陆府里出来的时候因为要轻装出来,不敢拿行李,也不敢多带银子,所以银子带的不多,当时买换洗衣物和日用物品就已经花掉了不少,眼下她袖里只有一两银子了。
这些日子她和吴山每天吃的都是地里挖的菘菜和拔的萝卜,再这么吃下去,她可受不了了。她太想去黎下城吃上一顿好的了。
但只有一两银子,她也不敢乱花,毕竟回去还要钱呢。且一两银子根本不够回去的路费。她住不惯便宜的客栈。
所以,她想起了让孔大夫帮她从她三兄长那儿拿些银子出来。
“但是,怎么拿呢?你又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儿。那我以什么名义去他那儿拿钱,我总不能偷吧?”
“对,就是偷,只能偷。”陆媛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