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去(一)

    戚染本是不想吃饭，可是去被陈小熙硬是拽了过去。

    跟着陈小熙走到食堂，那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嘈杂的声音让她有些想逃离。

    “今天伙食看起来不错耶！”陈小熙很兴奋的张望，蹦蹦跳跳的拿了两个餐盘，递了一个给戚染，“拿着，要吃什么？我们排队去！”

    戚染根本就是无所适从。

    “不吃？”陈小熙看着她手上的筷子夹起一块肉，看了一下又放下，“今天的菜好吃，吃一点是一点。”

    戚染只好夹起之前的那块肉，放进嘴巴里嚼了嚼，然后又力的咽下去。

    ……

    下午，陈小熙提前一节课走了，老师说她要去看病。但是戚染还是可以看出陈小熙脸上的一万个不愿意，因为她说自己根本没事，是她妈妈多心了。

    陈小熙还没说完，她妈妈就来了。

    端庄，雍容，闲雅，这是戚染对陈小熙她妈妈的第一印象。

    戚染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瘦弱的身子，视乎一吹就倒。

    背后有风呼啸而过，冰冷的感觉落在肩头凉进心里。

    戚染踩着夜风披着月光回家，推开门的时候，她的心视乎又刺痛了起来。

    她的妈妈徐云琳经常出差，一般有事儿也会直接睡在工作的地方，很少回家，所以这家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父女俩住着，可是他的父亲不在了，一屋子的空气就寂静地令人发疯。

    她看着空空的房间，仿佛又看到了她爸爸那高大的身影，笑着出来迎接她的样子。

    戚染垂下眸子，蜷缩在床头，她不敢闭眼，因为只要一闭眼，她就会看到那血腥的场面；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她的爸爸躺在血泊之中。

    戚染觉得自己情绪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振动都牵扯出刺痛感，戚染感觉自己的睡意渐渐上升，眼睛不自觉的想要闭上。但是她不敢闭眼，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去洗了一个冷水澡，那种令她发慌的失措感和那沉重地睡意才渐渐退去。

    戚染干脆懒得吹头发直接躺到了床上去，将自己再次缩成一团，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关了灯之后黑暗吞没了一切，她听见自己孤独的呼吸声，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传过来的一般。

    一个人……真的会压抑到疯掉。

    戚染有了一种，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绝望。

    最终还是在疲惫和痛苦的折磨中沉沉睡去。

    ……

    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样子的女孩蜷缩在房间里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还可以清晰的听见旁边房间里传来的争吵声。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一个女人咆哮着，那是戚染的妈妈徐云琳，“你是不是又跟哪个女人在一起了？！”

    “我说过了，我在工作！”戚染的爸爸戚文说到，声音里好像透露着一些疲倦。

    “工作？！工作你这是什么？”徐云琳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拿起来，用力的晃了一下。

    戚文也懒得解释，这个东西本来是他想送给徐云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