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大夫人看着…不像是病,”
逐流回到房中,拈起一块糕点吃得有滋有味,“倒像是毒。”
“你知是毒,这糕点倒还吃得下!”
“嘿嘿,这不是有师傅你在吗?三日驱邪,够你帮她解毒了,不过这银子,咱可得多收点,不然。。。”
逐流揉了揉肚子,“不到长安,咱俩就得风餐露宿了啊师傅。。”
他这师傅什么都好,就是有条原则,不管做什么法事,收钱总是三字开头,三个铜板,三钱,三两…
唉,害得他忍饥挨饿像棵可怜的小白菜。
“说起来,师傅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便是害怕那二夫人有什么邪术,这都四五年了,怎么这会才急?”逐流有些纳闷。
“少管闲事,驱完邪咱就走。”
三星白了他一眼,提笔“刷刷”写下方子,“去,抓药去!”
逐流接过方子麻溜地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忘叼一块千层酥。
“艾草。。。这可不是解毒的,八成又是买来熏屋子。啧,回去还得帮老头干体力活…”算了,假公济私嘛,不用花银子还能住的放心点,何乐而不为?
逐流哼着小曲跨进一家药铺,“照这个方子抓三副药,艾草分开。”“欸,您拿好。”伙计将药抓好递了过去,逐流一根食指将药包勾了过去,扔下银子就走。
“彭”
“哎哟,疼死小爷了,你长没长。。。眼。”逐流刚出药铺左拐就被人给撞得跌了一跤,他咬牙切齿地抬头怒骂,却被眼前之人的容颜给惊呆了。
男子玄衣玉带,只一支檀木簪堪堪挽住流泻的青丝,一张玉面俊秀的脸似是收揽了山河秀色,眉目流转间如雪国寒梅初绽,将人的心神都吸了进去。
男子抬起手掸了掸衣襟上被逐流擦到的地方,目光懒散地从他身上微微一扫,就别了开去。看到他这嫌弃的态度,逐流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这人身份如何,冲到他身前,呼气,吸气,“你这人。。。”
“让开。”声音似冬月湖里结的冰,摇落这一夏的炎热。逐流一愣之下,这人便从他身边绕开了。这是何方妖孽,竟如此嚣张,小爷他还没开口呢!
任叶瞧了这呆头呆脑的小道士一眼,扔了一块银子给他。逐流傻傻地接住抛给他的银子,憋了半天,“小爷是为了银子嘛。。。”他看向手里,五两!“咳咳。。”他迅速缩了缩手,眼见着没人看他,乐得牙不见眼的,若是撞一回就有五两银子,那他愿意天天被撞。再说那男子真真是风姿卓绝,如那春涧明月,一出惊山鸟。被撞一下也不吃亏。可惜,太冰了!谢逐流抖了抖身子,屁颠屁颠地回杨府帮他师傅布置道场了。
方才那药铺后院,一名白衣男子正在晒药。
“子敬。”
男子抬头,“哟,今儿是刮的哪门子风哪,您居然来了我这鄙陋小院?”
归云斜睨了他一眼,“竹青酒。”
“真的?”男子一激动,扔下药材跑到了他面前,鼻子用力嗅着左右搜寻,“哈!找到了!小叶子,把酒交出来。”
归云瞧着他欣喜的模样,眼神柔和了几分,“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