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对于这一点,历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也算是这儿不管了。对他们而言,防不是目的,目的是这些利刃能做什么。
刀锋所指,所向披靡,这样才是他们眼中的虎狼之师。
听话,只是下策。
“这些都是父亲在管,忙起来竟然一时间忘记和你说了。那个姓白的能在这个时候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他是顾家的人。京城顾家,就是那个议会大臣的顾家。”
慕尚情怕阎宸不了解这些京城的势力,所以还特意的解释了一下。
“这次东城计划虽然会有些小麻烦,但最后应该都不是问题,因为这是帝国打算让我们成功的。
我们只要支持人力,财力,物力,最后给帝国让出一些他们必须掌握的,事情基本上就定了。
s市的市长,是白家外子回调。在前些日子,他回来之前,陛下曾经特意召见过一次。
具体说过什么,这个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姓白的离开时态度上挺凝重的。父亲说的这个人宜交不碰,他代表的不单单是顾家,正是陛下。”
该交代的要交代,盲目得罪人就不好了,虽然他的阿宸不会。可意外总是防范过去的。
“竟然是京城顾家的人。看来这白家的水也很深啊,在表面上,他们可和京城没有太大的联系呢。”
白家这是被逼的很紧,可即便如此,也没亮出什么杀手锏来,依旧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原以为白的调过来,只是众多博弈时产生的意外,没想到是一把利刃啊。
陛下的刀,果然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利的。入鞘时锋芒尽敛,一旦出鞘……希望不会看到有那一天。
不过……顾家。
阎宸想要摸鼻子,有些事情坦诚,还来不来得及?
可是该死的,不敢开口啊!
真想大哭一嗓子,报应来了。
“他们那个地方的水,深的很。所以必要的时候,能不掺合就不掺合了。各方大佬的互动下,有受益者,自然就有牺牲者。这些人的脑子很会算计人,通常上一秒还在利益的中心,下一秒就死透了。
所以躲着点的好。不是怕了,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的慕尚情,在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妻子该做的,做丈夫的贤内助。告诉人该规避的麻烦,和避免把自己陷进去。
虽然他们慕家不怕这个,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可不想让人吃什么暗亏。她家男人吃便宜就够了。
“嗯,对于这一点,我会注意的。”
来自爱人的关心,美了美了。
“s市好像许多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有没有种青山烟雨的感觉?如此清雨,应该能将什么都洗干净。”
阎宸在想,要不要自己现在就说实话?然后借着雨,把不好的清洗掉。
“东西脏了,或许真的能用水洗冲刷干净。可有些东西,你就是把它丢在海里洗涮,依旧是污秽不堪,比如一颗肮脏的心。”
东西脏了不可怕,人心黑了才叫可怕呢。不过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阎宸听得心发凉,算了,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别说他是胆小,就是害怕了。
承认丢人吗?不丢人!
催眠似的安慰自己。
“很多时候,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差距的。所以经常会有人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不是恶意的,只是有的时候真相不好开口。”
虽说没谁想当一张白纸,可也没有谁想给自己染一些乱七八糟的颜色,有的一些事,是真的逼不得已。
“不过是把狡辩的借口,说的好听一些罢了。谎话就是说了和没说,什么叫做善意的欺骗?”
对于那种近乎于自欺欺人的做法,慕尚情一向嗤之以鼻。她不是那种非黑即白的性子,但对于家人她从不欺骗,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不说,从不屑找什么借口。就像她重活一世这件事,自己的怪异举动也只给了一句话,她不想说。
但这并不代表她这个女王在处理事情上,也是直来直往。她的铁血诡诈,在那个黑暗帝国里,可是让人胆寒的。
“尚情说的对,在不该撒谎的地方,确实是不应该用借口来搪塞,无论最初的理由是什么。”
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可能怎么办?自己酿的苦酒,再难喝也得咽下去啊!
“是啊,所以我讨厌来自信任人的欺骗。”
很简单的总结,却让听着的男人心中开始有些发慌了。
这要怎么办?
“阿宸不会骗我的,对吧?”
看着窗外的雨幕,慕尚情如此说着。
清冷的声音飘飘的,落在人的心底,却透着一股寒凉。
真的很冷啊!
从里往外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唉!
……